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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荊舟開門的動靜有點大,沈晚瓷和黎白同時抬頭看過去。
男人身形高大,站在門口擋住外面大半的天光,英俊的五官淩厲冷硬,看向沈晚瓷的目光更是能將人直接凍僵的冰冷!
沈晚瓷詫異不已,她站直身體皺著眉問:“你怎麼來了?”
那不耐煩的語氣,配上她半點都不遮掩的神情,體現得淋漓儘致。
黎白則不動聲色的籲出一口氣,在剛才那一瞬間,他的心跳不受控製的亂了節奏,直到現在……鼻息間似乎還殘留著女人身上那又淺又淡,卻偏偏讓人繾綣眷戀的氣息。
他生怕被人聽見自己拿錯亂的心跳聲,有些窘迫的嚥了咽喉嚨。
薄荊舟執掌薄氏多年,閱人無數,隻看黎白一眼就知道他腦子裡此刻都是些什麼念頭,他唇角勾起,扯出一抹不能稱之為笑意的弧度,不客氣的冷嘲:“不想我來?”
沈晚瓷聽出男人話音裡的刺味,她覺得這人有病,還病得不輕,專愛找她的麻煩!
但等會兒去吃飯的同事就要回來了,任由他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,“我等會兒還要加班,忙完再給你打電話。”尛說Φ紋網
說難聽點就是,你快滾蛋,這裡不歡迎你!
薄荊舟卻徑直朝她走了過來,一把扣住她的手,將人往外拖走。
半點沒顧及她是個女人,腳上還穿著高跟鞋。
沈晚瓷被他拉拽得一個踉蹌,險些摔倒,“你放開……”
黎白回過神,冷著臉按住薄荊舟的手,力道不大,卻成功阻止了男人的腳步:“這位先生,挽挽她不願意跟你走,請你放開她。“
晚晚?
這是薄荊舟第二次聽到這個男人這麼叫她,上次是在大排檔,這人不知天高地厚敲他的車窗。
薄荊舟扭頭看著沈晚瓷,“看來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,你還是沒學會跟别的男人保持距離。”
這話一出,沈晚瓷和黎白同時想到那次在車上……薄荊舟壓著她親的畫面。
黎白皺眉,語氣透著冷意:“你再扣著人不放我就叫保安了!”
“隨你,叫啊。”薄荊舟朝著他走近一步,頗有種有恃無恐的囂張。
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高,黎白這種走書香路線的文弱書生都是比不過薄荊舟的,氣場上更是被碾壓得渣都不剩。
但面對這樣強勢的薄荊舟,他絲毫沒退讓,眼底也看不出半分的畏懼,“不管你和她什麼關係,但這裡是工作室,不是談私事的地方,她不願意跟你談,你強行帶她走就是在綁架。”
“綁架?”男人眉宇間儘是冷冽的輕蔑。
沈晚瓷看著薄荊舟這樣,怕他下一秒就會直接上手!
他脾氣一向不好,一直以來又沒人敢不知死活的這麼惹他。
黎白這身板,挨不了他兩拳的。
她忙拉住他,“我們出去說。”
薄荊舟見沈晚瓷那一臉擔心與焦躁,臉色更差了,他冷哼一聲,轉身邁著長腿出去了。
沈晚瓷為難的看了黎白一眼,也跟了出去。
為了不讓同事看見,沈晚瓷一個勁往前走,直到走到停車場,一眼就找到了薄荊舟的車。
上了車後,不等她說話,薄荊舟先發製人:“把工作辭了,那個男人對你别有所圖。”
沈晚瓷刹那惱怒的瞪大眼睛,“薄荊舟,你别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樣猥瑣行嗎?他剛才隻是在跟我點外賣,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我别有所圖?”
這話一出,車裡一片死寂。
薄荊舟面若冰霜,“他不猥瑣會摸你的手?”
“那是不小心的,”沈晚瓷氣得喘了幾下,又側過頭看他,笑得格外嘲諷:“我們點個外賣,不小心碰到手就叫圖謀不軌?那你和簡唯寧豈不是荒淫無恥?”
顯然,這句話觸到了薄荊舟的逆鱗,沈晚瓷明顯看到他本就沉得厲害的臉此刻更加陰鬱。
那高大的身軀朝她靠近,她下意識的往後仰……
還沒等她有所動作,男人就先一步扣住她的後腦勺。
沈晚瓷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,從那雙眸子裡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深諳,她沒反應過來這代表什麼意思,但趨利避害的本能,讓她不顧一切的轉身想要下車。
薄荊舟將她轉過的身體掰正,人已經逼近到她面前,“辭職,你要是不願意,我就把那個男人處理了,真要等到我出手,那局面就不會那麼平和。”
他放軟了嗓音,卻不是為了哄她,而是威脅:“對付那樣一個人,我有上百種方法讓他這輩子見到你都繞道走。”
沈晚瓷咬唇,埋著頭一聲不吭。
就在薄荊舟以為她是妥協了的時候,女人突然抬頭,一雙眼睛亮得驚人,渾身都豎起了尖刺,“你要是敢動他,我就弄簡唯寧!我沒有一百種方法,但我能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毀於一旦!你要是不怕我每天去堵她,潑婦罵街似的逮著她薅,你就儘管用你那一百種手段對付黎白!”
她說這話時咬牙切齒,恨不得把薄荊舟給生撕了。
薄荊舟的臉色同樣不好看,“沈晚瓷,你是聽不懂人話嗎?我跟你說過,我和阿寧沒有到你想的那種關係。”
沈晚瓷卻冷笑,“和我有關係嗎?從現在起,黎白過得不痛快,我就讓簡唯寧也不痛快,看誰把柄多!”
學著薄荊舟放完狠話後,她就用力推開他,無視男人冷到極致的臉色,迅速下車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獨留車裡的男人氣到想砸方向盤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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