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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攬,其實更像是被一路在拖著走,沈晚瓷本來就喝了酒,這下是真的暈了。
合約已經簽了,她的任務完成,兩人現在算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關係,她自認自己的脾氣算是極好的,但凡她是個暴躁的,也忍不了薄荊舟這狗男人三年。
但再好的脾氣也經受不住他這般蠻不講理的鬨騰,“我們的合作結束了,回答問題這種算額外加班,而現在我沒心情加班,所以……”
她揮開他的手,“有問題也給我憋回去。”
沈晚瓷轉身朝著安全通道走去,她的房間在六層,餐廳在二層,寧願爬四層的樓梯也不想繼續和他單獨相處。
薄荊舟看著她的背影,唇角勾出一道冷冷淡淡、涼得沁骨的笑意,在她即將走出他所能觸及的範圍之際,再次伸手將人拽回來——
“叮……”
這時電梯門打開,薄荊舟強行攬住沈晚瓷,與電梯裡站著的人四目相對……
聶煜城看著電梯外氣氛明顯不對勁的兩人,一抹驚訝從他一貫溫潤的眼底一閃而過,他和薄荊舟做這麼多年的朋友,這還是第二次從他臉上看到這種壓抑的情緒,滿身的陰鬱和戾氣掩都掩不住。
而上一次……
想到那一次,他就覺得手疼,是手被擰脫臼後的後遺症。
但聶煜城很快恢複正常,朝著他們頷首:“荊舟,晚瓷。”
沈晚瓷朝著他笑了笑,抬腳走了進去,也沒有再繼續跟薄荊舟鬨,她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滿目瘡痍的婚姻。
況且這人還是當初勸過她不要和薄荊舟結婚的人,當初她那些拒絕的話如今都變成了巴掌,‘啪啪’扇在她的臉上,生疼!
她摁了六層的鍵後就退到角落裡,和薄荊舟保持著一個相對遠的距離。
合約簽了,沒了那三個億的欠債,隻要再抽半天時間去民政局把證領了,就能徹底和他劃清界限。
薄荊舟幽暗的眸子毫無顧忌的盯著她,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極重的戾氣,“你之前說,這家會所的服務聞名遐邇?”
電梯裡就他們三個人,氣氛很安靜,他的聲音落在沈晚瓷耳朵裡不亞於平地驚雷!
“看來薄太太很懂,來體驗過?”
這種對話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簡直尷尬,沈晚瓷完全不敢去看聶煜城的臉,能聞名遐邇的會所服務,很難不讓人往歪的那方面想……尛說Φ紋網
而這家會所也的確是聞名遐邇,她曾聽秦悅織碎碎念過。
薄荊舟一字一句說得極為清晰,緩慢磨著她欲欲跳動的神經,“找的什麼款的?”
沈晚瓷本打算裝死,聽到這話一時沒繃住,反唇相譏:“反正不是你這款的。”
一旁聶煜城輕咳一聲,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想笑,聽到動靜的沈晚瓷下意識朝他掃了一眼。
這隻是下意識的反應,不帶任何個人情感,但薄荊舟這個滿腦子汙穢思想的人顯然不這麼想。
因為沈晚瓷從他森冷陰鷙的神情裡,看出濃稠的嘲諷以及惡意的譏誚,她覺得他的下一句話就是:喜歡煜城這種款的,那需不需要我讓經理替你找幾個這種風格的?
想想就要瘋!
沈晚瓷正在想怎麼才能堵住他這張嘴,電梯就停在了六樓,‘叮’的一聲門開了。
她毫不停留的直接走了,步伐邁的極快,幾乎是小跑的消失在兩人的面前,好在薄荊舟沒有跟上來。
刷開門,將房卡插進一旁的取電開關裡,包和手機也都放在玄關的櫃子上,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漱。
等她洗浴保養好皮膚出來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。
她坐在床上,一邊擦身體乳一邊跟秦悅織視頻,語氣輕鬆而愉悅:“合約簽了。”
“那三個億的欠債不用還了?”
“恩,”沈晚瓷眼角眉梢都是放鬆的笑意,長長籲出一口氣:“總算不用天天拚死拚活的熬夜加班了,不然我都怕自己錢還沒還完,就要先給自己買副棺材。”
“什麼時候回來?”秦悅織的聲音聽起來比她還開心,“我現在就去定酒店,邀請人好好擺幾桌,慶祝你終於從薄荊舟那灘淤泥裡掙脫出來!”
沈晚瓷失笑:“你這是不是太高調了?”
“已經很低調了,要不是我最近比較窮,都想包個酒店辦個流水席,把我身邊全部優質的男性都邀請過來,任你選。”
“你身邊的優質男性?凱文、波比、傑夫嗎?”
兩人誰都沒繃住,哈哈的笑了起來,就在她們玩笑之際,外面的門鎖傳來‘滋滋’讀卡的聲音,隨後就是驗證成功鎖芯開啟的‘哢噠’聲……
有人進來了。
沈晚瓷面色一沉,煩躁的皺眉:“先掛了,薄荊舟估計是去問服務員要了門卡。”
她一邊穿鞋一邊抱怨:“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,這麼晚了還要繼續跟我掰扯……”
肯定是剛才聶煜城在,薄荊舟不好揪著她繼續鬨,畢竟男人都愛面子,所以……嗬,現在又來了。
不過是一句口嗨,值得他這麼執著的揪著不放?
沈晚瓷穿著睡衣朝著門口走去,但還沒等她走到門邊,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。
進來的人卻不是薄荊舟,而是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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