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乍一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區别,但又似乎不儘相同,前一種是擔心他的身體,怕他死了,後一種是擔心他的人。
沈晚瓷:“我和赫逸認識快十年了。”
言下之意,如果有往那方面發展的意思,早就發展了,何況,她還是坦坦蕩蕩的直接將人帶回了禦汀别院。
親自照顧,也是因為他的行蹤似乎得保密。
薄荊舟抿唇,對著那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做了個眼色,“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秦赫逸偏頭,“我拒絕,喂個飯都差點把我戳死,他那蒲扇一樣的手掌拍下來,我腦子不得被他給拍散了。”
薄荊舟冷笑:“那我來看。”
想趁機接近沈晚瓷,門都沒有。
他都想好了,等會兒不管秦赫逸燒沒燒,他都一口咬定他沒燒,等把沈晚瓷哄上去,再叫醫生過來。
秦赫逸沒有吭聲,默許了,似乎剛才拒絕保鏢給他看,真的隻是擔心他下手太重。
他越是這樣道貌岸然,薄荊舟越覺得有詐,看著他的眼神深邃沉寂,隨時準備在沈晚瓷面前拆穿他的陰謀。
他抬手,敷衍的在秦赫逸額頭上抹了一把,“沒有發……”
燒。
這個字還沒說完,薄荊舟就看到秦赫逸的手動了,他下意識收回自己的手,往後退了一步,和這男人拉開距離。
“哢嚓……”
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,薄荊舟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手腕上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。
他低頭,目光落在腕間的金屬手銬上,順著中間連接的金屬鏈條往下,另一端正銬在秦赫逸的手腕上。
薄荊舟的眉目間壓著一層厚重的陰霾,咬牙切齒道:“你乾嘛?”
這狗東西聲東擊西!
秦赫逸仰著頭,桀驁不馴的頂了頂腮幫,“雖然我現在比較廢,但也不至於讓自己成為拖累,還拖累的是我喜歡的女人。”
沈晚瓷:“……”
這句表白若是換成其他驚險刺激的場合,她肯定十分感動,但是現在,她隻想笑。
也實在沒忍住,笑出了聲,並且是那種前仰後合的姿態。
薄荊舟怒不可遏,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繃起,忍無可忍的爆了句粗:“你他媽給我解開!”
秦赫逸倦懶的不行,剛才那一下,彷彿用光了他渾身的力氣,這會兒連坐都不太坐得住:“解開讓你去威脅晚瓷?要追女人就好好的追,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,你是禽獸嗎?能不能要點臉?”
薄荊舟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:“鑰匙呢?”
“我現在都動彈不得了,還留把鑰匙,是給你搶嗎?”秦赫逸往旁邊挪了挪,隨意道:“要不是你這兒實在沒什麼固定物,你以為我願意跟你銬在一起?”
他冷哼:“你以為就你委屈?我他媽還委屈呢,要早知道有你這麼個操蛋玩意兒橫刀奪愛,我高中第一天就把人追到手了。”
沈晚瓷好不容易止住笑,就聽到秦赫逸這一番告白,有些待不住了:“那個……你們聊,我有點困,先上去睡了。”
薄荊舟看著門口沒有絲毫猶豫,轉身就溜的女人,眯了眯眼,“沈晚瓷,你給我回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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