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具一格?對,就是别具一格八字鬍中年笑著,顯然對自己的這幅字非常滿意,“這字實在太好了,本王越看就越喜歡,待會叫下人將這幅字裝潢下,放到客廳掛起來,以後但凡是來拜會本王的人,就先讓他們拜會本王的字
灰衣老者神色很平靜。
他知道,自己面前這位主子,也就是齊王,雖然人到中年,但脾氣卻頗為古怪,有那麼一點玩世不恭。
起碼在外人看來,是這樣的。
好半響,齊王方才將手中那幅字放下。
“蘇信,蘇家……”
齊王手拄著頭,手指輕輕敲擊著腦袋,“沒想到,已經沒落成那樣的蘇家,竟然還能出現一個如此驚豔的天才,早知道,當初就不應該聽從那位的,去對付蘇家了
“我那二哥也是,雖然本王之前派了一支應龍衛小隊去夜襲蘇家,可最後不是沒能得逞嗎?”
“本來認個錯,給蘇家賠個罪,這事還有緩解餘地的,可我那二哥硬是要將這仇怨搬到明面上來,讓本王與蘇家,完全走向了對立面
齊王有些抱怨。
他口中的二哥,指的,就是天焱皇主。
“既然沒什麼緩和餘地了,這蘇信天賦又那麼高,那還是早點解決掉吧
齊王很隨意的揮了揮手,吩咐道:“對了,畢竟是天焱宮弟子,别用我們自己的人出手,‘九煞’效忠本王那麼久,還沒真正為本王出過力,這次,就讓他們的人出手
“告訴他們,手腳乾淨點,能殺死那蘇信最好,就算殺不死,也别露出什麼把柄讓人抓到
“是灰衣老者點頭,旋即轉身離去。
“蘇家……”齊王則依舊沉思著,“要怪,就隻能怪當初那蘇家老祖太過固執,他要是跟司徒家那位一樣,老早就效忠本王,哪有那麼多事?就算後來那蘇家老祖死掉了,有本王罩著,誰又敢動蘇家?”
齊王搖了搖頭,忽然他又將目光看向自己面前那幅字。
剛剛他還覺得自己這幅字很好很好,越看越滿意,還說要讓下人裝潢起來掛在客廳的,可一眨眼他再看這幅字,卻怎麼看怎麼彆扭。
嘩啦啦~~~齊王用手直接將這幅字撕的粉碎,隨後又拿起了筆。
“再寫一幅!”
“嘿嘿,這一幅,本王要寫的霸氣一點!”
齊王繼續開始‘研究’自己的墨寶來。
……
永寧郡,蘇家。
蘇信回到蘇家已經是第三天了,他父親蘇白沉依舊在閉關。
而這三天,他除了自己正常修煉之外,大多時間就呆在家族的演武場上,與眾多蘇家族人們切磋著。
說是切磋,實際上就是指點。
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
蘇信依舊跟以前一樣,拿著一根樹枝,很隨意的出手,就將一名名族人手中的兵刃抽飛。
根本沒人能夠在蘇信手中堅持超過一招。
蘇信對意境的感悟,實在太高了!
那是能媲美一般涅槃境強者的,即便是那兩位已經達到破虛境的門客,之前也已經出手,純粹比拚技藝,結果依舊隻是一招,兩人就落敗,差距實在太大。
這也讓蘇家族人們看的激動、震撼無比。
“何兄,你說蘇家這位少公子,今後有沒有可能,突破到涅槃境?”
那兩位涅槃境門客站在一起,看著演武場上蘇信與一名名蘇家族人交手,也在閒聊著。
“天焱宮弟子,隻要中途不隕落,本就有較大的概率能突破達到涅槃境,而這蘇信,如此年輕,可意境感悟,高的簡直嚇死人,他今後突破涅槃境的概率,肯定更大
“哈哈,他今後要真能突破達到涅槃境,那你我可就找了個好靠山了
這兩人對蘇信的成長,充滿著期待。
這時……
“蘇信蘇白虎走了過來。
“二叔蘇信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“大哥出關了,要你現在就去見他蘇白虎道。
“好蘇信一喜,連忙動身。
依舊是在那昏暗的書房裡。
“父親
蘇信恭敬行禮,目光也看向桌案前的蘇白沉。
相比起九個月前,蘇信剛離開蘇家前去參加皇城狩獵時,蘇白沉的面容明顯又蒼老了幾分,頭上白髮也更多了,連目光都變得頗為的渾濁,這讓蘇信眉頭一皺。
他很擔心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,然而他父親卻什麼都不願意跟他說。
“信兒,為父很高興
蘇白沉臉上帶著一絲笑容,看著蘇信,“從你重新回到家族,到現在,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吧,為父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,受到禁魔牢獄的影響,修為不過堪堪達到真武七重境的門檻
“可現在,短短一年多點的時間,你卻已經突破達到破虛境,出現在為父的面前!”
“不過二十歲,就有這般修為,且還是短短一年多時間達到的,你的天賦,比起為父,要高太多太多了
“有你在,我蘇家今後……無憂!”
蘇白沉,作為蘇家家主,不管是對自己的兒子,還是蘇家的年輕族人們,其實都非常嚴格的。
但今日看到蘇信,蘇白沉卻有著完全無法掩飾的讚賞。
“你在天焱宮,修煉的如何?”蘇白沉問道。
“還算順利蘇信說道,“對了父親,在之前的狩獵上,發生過一些事情……”
蘇信將自己在狩獵上,遇到那屠三下黑手的事,簡單說了一遍。
“齊王府?”蘇白沉目光微眯。
“不出意外,當初派遣應龍衛,殺入我蘇家的,應當就是這位齊王蘇通道。
“齊王?”蘇白沉冷然一笑,“這位齊王,倒是個人物,之前老祖在時,他為了爭奪皇位,還拉攏過老祖,那個時候他對我蘇家,還是客客氣氣的,可誰想老祖一死,這位齊王就立即與司徒家一同,對我蘇家下手了
蘇信聽著蘇白沉的話,可眉頭卻微微一皺。
倒不是因為蘇白沉這話說的有什麼問題,而是因為蘇白沉在提到齊王與司徒家的時候,那語氣,稍微顯得……有些淡漠。
就好像對那位齊王跟司徒家,都沒怎麼太過在意一般。
感覺,有些‘傲’。
對,就是傲!
可自己父親的這種‘傲’,與夏芒的那種傲又完全不同。
夏芒,是生性孤傲,目空一切。
而自己父親的這種傲,就像是印在骨子裡的,明明說的話很溫和,可面對任何人,都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淡漠。
“父親他,到底有過一些什麼樣的經曆?”蘇信心底滿是好奇。
“信兒,你隨我來
蘇白沉起身。
而蘇信也跟著蘇白沉,離開了書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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