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綰歌的聲音悠悠傳來,“把手上的血止住,别臟了我的書包。”
“是。”謝鏡辭垂眸看著放在桌上手帕,聽話地纏繞著自己的傷口。
結束後,他瞥了眼面色黑沉的宋子陽,表情漠然地轉頭離開。
回去之後,管家看著傷痕累累的謝鏡辭,沒有吭聲,隻是聽了雲綰歌的話,叫了醫生來給謝鏡辭包紮,準備了一套新的校服。
可是在接下來的整整一週裡,謝鏡辭都是以那樣狼狽的模樣回到别墅......
晚上8點,月光盈盈,彷彿輕紗籠罩在别墅上。
謝鏡辭敲了敲房門,直到裡面傳來一聲“進”他才開門進屋,可是屋內漆黑一片,一隻小手扯著他的手腕將他拉入。
“哢噠——”
門自動關上落鎖。
柔軟帶著香氣的身軀貼在他的胸膛,唇上被渡來帶著紅酒醉人氣息的溫度,那樣撩人,心癢難耐。
謝鏡辭瞳色驟深,他抬手攬住雲綰歌的腰肢,低頭撬開她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。
像是發泄,又像是不滿,也可能隻是因為自身的躁動,他吻的很深。
周遭的氣息翻湧,染上火花,溫度迅速上升燃燒著熱烈的慾望。
許久,懷裡的柔軟突然消失,漆黑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,有些刺眼,光暈在眼前散開,讓視線有一瞬的模糊。
謝鏡辭閉了閉眼,再睜開,雲綰歌已經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,水眸瀲灩,唇角掛著笑,“過來。”
謝鏡辭緩慢地滾了滾喉結,素來淡漠的眸子有了點點波瀾,彷彿濃墨暈染。
他走到雲綰歌面前乖巧地跪下,然後抬頭看她。
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教導,謝鏡辭已經非常清楚在雲綰歌面前應該做些什麼。
因為剛才的親吻,謝鏡辭肩膀上的繃帶已經又鮮紅的顏色滲出,雲綰歌歪了歪頭,輕輕撫摸著,眼中閃過一縷狡黠,指尖停在被血染紅的地方。
微微用力。
紅色蔓延得更快了,謝鏡辭劍眉微微抽動,卻在下一秒恢複原狀,表情淡然。
雲綰歌輕聲道:“痛嗎?”
聲音柔軟,帶著點點甜,好像在關心他,可手上的力道卻在加重。
謝鏡辭眼睫輕顫,聲音有些嘶啞,緩緩道:“不痛。”
雲綰歌的表情忽然染上冰霜,她幽幽道:“怎麼能不痛呢,我希望你痛。”
她用染上他鮮血的手捧著他的臉頰,拇指摩挲,面色溫柔,“知道我是故意帶你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了嗎?”
儘管現在的他什麼也沒有做錯,可是一想起她的結局有他一份,她就想折磨他。
因為,他那晚的遭遇,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,她沒有參與,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。
他連帶著報複她,雖然換個角度她能理解一點,可是她不想換。
她就是要懲罰他。
謝鏡辭紫色的瞳孔凝結著點點暗色,他薄唇輕啟,“知道。”
雲綰歌挑了挑眉,“生不生氣?”
謝鏡辭垂下眼睫,紫色的眼眸若隱若現,他說:“小姐對我很好。”
雲綰歌怔愣一瞬,臉上出現一點迷茫,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什......哈......”
她不可思議道:“說的是真心話嗎?”
謝鏡辭抬眼,直勾勾地,卻不帶任何侵略和冒犯意味地看著她,“是。”
他現在受的傷,遠不足接任務時的一半重,如果要說真的折磨......
謝鏡辭想起剛才,掌心柔軟纖細的腰肢,那雙紅唇,還有小腹之上的軟嫩......呼吸微沉。
因為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,偽裝在她面前形同虛設,而最重要的一點。
她的精神力異能有一個運用,能夠區分人的謊言。
這是她的秘密,沒有人知道。
所以雲綰歌看出來,謝鏡辭說的是真心話,可正因如此,她才覺得不可思議。
那個狠厲瘋批恨不得殺光所有人的謝鏡辭,現在居然是......這樣一隻大狗狗。
她一直以為後來能黑化成那樣,說明現在的謝鏡辭心裡多少也有了陰暗的一面。
可他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,還有這些天她故意的羞辱,他居然......不為所動?
雲綰歌覺得事情和記憶裡的好像有了出入,還是說其實真正讓謝鏡辭變成瘋子的原因是奶奶的去世?
如果是這樣的話......
雲綰歌覺得,謝鏡辭應該會比想象中的,更好控製。
她決定了,對於她的狗狗,她的調教方式要做出一點改變。
“嗬。”她忽然笑了,嬌軟甜蜜的聲音融進了些許媚意,彷彿最會蠱惑人心的狐狸,她輕聲問道:“謝鏡辭,想要獎勵嗎。”
謝鏡辭呼吸一頓,沒有回答,隻沉沉地盯著她,瞳色愈發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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