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一帆順風,軍功甚高,最後覆滅在常牧雲這個畜生手中!
這一切的變化,難道是因為她重生後改變決定,以致原本的軌跡發生偏移?
還有外祖所中的掏心掏肺,霸道又狠毒,隻有她那位玄醫一脈獨傳的師父才能做出來。
既然封山不做,又為何連帶附骨之疽重現,難道他們師徒分别後,發生了什麼事讓師父重出江湖?
蘇震天的毒和帝景的毒,到底有什麼她沒察覺的關聯?
種種問題接踵而至,繞在心間。
直到後半夜,雲晚意才迷迷糊糊睡著。
睡夢依舊不踏實,夢見的全是前世種種,從她歸來到淒慘絕望死去。
但,夢中有一張從未出現過的臉,每次她想要看清的時候,那人就如隱秘在濃霧後一樣,虛虛渺渺。
從隱約能看到的輪廓而言,十分陌生,他如天上的神仙一樣,主宰一切。
雲晚意不知道為何會夢到這麼個人,夢中跟那人如捉迷藏一樣,他走,她追。
最後一次處在高樓,腳下便是呼嘯而過的大風,幾乎將人吹的晃動,兩人相聚幾步之遙,那人猛然回頭,竟然長著血盆大口朝她撲來。WWW.7ЭΖω㈧.℃oM
“啊!”雲晚意嚇得大叫一聲,捂著心口猛然從榻上坐起。
“小姐,怎麼了?”寒露正好回來,聽到動靜趕緊進屋關切道。
雲晚意心口跳的厲害,她環顧一週,看清楚在白梅苑的偏屋榻上,鬆了一口氣,啞著嗓子道:“做了個惡夢。”
“奴婢給您倒點熱水來。”寒露見沒大礙,也放鬆了些:“天才剛亮,您喝了水再休息一會。”
“不了。”雲晚意口乾的厲害,翻身下地,就著桌上的冷水灌了一口,才問道:“外祖如何?”
“昨夜安好,奴婢早晨離開時,蘇將軍高熱已經退了。”寒露頓了頓,道:“奴婢準備回來拿身衣裳,往後就住在德善堂,等蘇將軍甦醒。”
“也好,你在那邊,我能放心很多。”雲晚意穿戴好衣裳,轉身進屋,繞過還沒收拾完全的狼藉,從床下暗格摸出一個瓷瓶子遞給寒露。
“裡面是我用來保命的藥丸,若外祖今日再起高熱,你先把這裡面的藥丸化了水給他喂下,我晚上再來德善堂。”
“若沒起高熱,你也能休息一會,按照時間給他熬藥餵了就是。”
寒露接過藥瓶,看著雲晚意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,心疼道:“小姐,事是忙不完的,您身子要緊。”
“嗯。”雲晚意點點頭,攏緊衣袖,道:“我知道,你照看好外祖,萬不可讓旁人發現他。”
寒露著急回德善堂,恰好小滿打水進來,兩人也就沒繼續說了。
雲晚意睡不著,索性穿好衣裳,在偏屋接著製作藥丸。
另一頭,蘇錦昨晚鬨了個沒臉,直接回了院子,連雲柔柔那頭也沒顧上。
一覺睡到大天亮,這才想起雲柔柔,趕著過去檢視。
昨晚蘇錦沒來,雲柔柔那幅樣子不吃藥不行,香草隻能依舊熬了雲晚意開的方子給她喝下。
過了一晚,雲柔柔身上的疹子總算消退了很多,沒有昨日駭人。
蘇錦過去,雲柔柔正好醒來,對上蘇錦的視線,雲柔柔眼眶頓時通紅,委屈道:“我還以為母親不要我了。”
“沒有,昨晚我去砸了白梅苑,後來又鬨出些事,才沒顧得上你。”蘇錦蹙著眉頭,心疼道:“你好些了沒有?”
雲柔柔周身早就沒有昨日的疼了,但蘇錦一晚沒來,她擔心事情會有變化,咬著嘴唇點頭道:“疼,我還是疼!”
“再等等。”蘇錦想到雲晚意的話,安撫道:“若明日還不見好,我就請舅舅給你找大夫來。”
“我沒事,還能忍住。”雲柔柔裝模作樣一番,這才想起來,趕緊問道:“對了,舅舅回來了嗎?”
“昨日就到了,可你身子不好,我沒過去看,今日去。”蘇錦給雲柔柔掖好被子,輕聲道:“你先養著。”
“不,我要去看舅舅。”雲柔柔一聽這話,掙紮著想坐起身子:“舅舅素來最疼我,若換做平日,我早就去了。”
“你這幅樣子,怎麼去?”蘇錦微微蹙眉,道:“等好些了,我再帶你去。”
“不。”雲柔柔還是執意要去:“母親,舅舅疼我一場,先前我都是去蘇家迎接的,這次懈怠了。”
母女二人爭執一番,蘇錦到底沒能拗過雲柔柔。
看著雲柔柔虛弱憔悴的樣子,蘇錦心一橫,道:“你跟著去也好,讓你舅舅看看,咱們母女是怎麼被人欺負的。”
在前廳吃過早膳,老太君就帶著雲晚意,雲懷瑾和雲懷書出發去蘇將軍府。
臨走前,雲懷書有些不放心:“祖母,到底是回母親孃家,我們就這麼去,沒和母親一道,是不是不太好?”
老太君聞言,冷哼了一聲沒回答。
一旁的紅霞趕緊道:“三少爺,奴婢早間去問過,大夫人要帶二小姐回蘇家,正在收拾,不和我們一起。”
雲懷書登時驚呆了:“昨晚我叫人去看過,雲柔柔連床都下不來,怎麼去蘇家?”
“這就是你母親的本事了。”老太君又哼了一聲,帶了些陰陽怪氣,道:“她總說我們被晚意下了迷藥,我看她才被雲柔柔迷了心智。”
“這麼折騰,也不擔心再出個好歹。”
一旁的雲懷瑾沉著臉沒做聲,他大概猜到了母親想做什麼。
沒想到,母親會變成這樣。
可,終究是他母親,他不想母親當真和雲晚意徹底鬨翻。
雲懷書尚且不知,隻蹙著眉道:“母親做事越發激進,短短這些時日,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不管她了。”老太君吸了一口氣,道:“她一意孤行,早晚要吃虧。”
他們的馬車,先一步抵達蘇家。
蘇老夫人帶著蘇威出來,左看右看,沒想到蘇錦,微微一頓:“親家姐姐,怎麼沒見到錦兒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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