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晚意一眼就看上一款煙霞色成衣,繡著白色的織錦暗紋,領子上有一小圈雪白的兔毛,精緻保暖。
她剛伸手打算取下來,就聽一聲高亢的質疑:“你這鐲子哪兒來的?!”
說話的人,就是朱顏!
雲柔柔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,嘴角出現一絲得意的笑意。
她就不信,這一次還有人幫雲晚意!
雲晚意回頭,視線落在朱顏身上,一眼看出她就是剛才拉著雲柔柔進門的小姐。
她認識朱顏,前世沒多少交集,隻知道朱顏對鎮北王極為愛慕。
當時她和鎮北王的婚約退了後,就一心勤學苦練各種不會的東西,沒關注鎮北王和朱顏的動靜。
依稀記得,朱顏最後好像為鎮北王削髮爲尼了?
雲晚意頓時明白,朱顏肯定知道她答應了鎮北王婚事,和雲柔柔聯手對付她!
心中不由對雲柔柔有些失望——就這點本事啊,剛開始呢,就尋求外援,往後可怎麼辦呢?
雲晚意這麼想著,面上還是裝作惶恐,匆匆收回手,拉下衣袖蓋住鐲子:“别人送的。”
朱顏上前幾步,看清楚雲晚意的長像後,越發嫉妒:鄉裡長大的,怎麼還如此白皙?
白皙就算了,姿容還如此出色!
難怪鎮北王要提及婚約!
朱顏內心的嫉妒要溢位來了,視線落在被雲晚意蓋住的手腕上,冷哼道:“送?”
“如果我沒看錯,你那鐲子用的可是和國進貢的青玉,青玉十年難出一方,你這身舊衣裳,與之不搭啊!”
“這位小姐。”雲晚意抬了抬下巴,道:“手鐲的確是他人贈與,至於是不是青玉,我不知道。”
“别人贈與的時候,沒告訴你價值?”朱顏看她遮掩的樣子,越發肯定雲柔柔的猜想。
什麼送的,她可知道,當初和國進貢的青玉就一方,皇上賜給了左丞相趙坤。
如此寶貝,趙坤怎麼可能給一個剛回上城的小丫頭?
朱顏又逼近了一步,大聲道:“我看,你是偷盜來的吧!”
“朱小姐,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雲柔柔適時插話,道:“這位是我姐姐,她剛從鄉下回來,不可能偷東西。”
朱顏越發篤定,嘲諷道:“剛從鄉下回來,誰會送你青玉,你别告訴我是淮安侯。”
“畢竟,淮安侯沒這東西,隻有左相府趙家有!”
聽到朱顏這麼一說,雲柔柔心中猛然一跳。
剛才趙夫人為雲晚意出頭,難道,真是趙家送的?
這麼一想,她故作驚疑,半是試探道:“趙府?姐姐,你昨兒不是才去趙家參加趙知春的生辰宴。”
“難道,鐲子是趙左相給你的?”
“得了吧。”不等雲晚意解釋,朱顏就冷哼道:“禦賜之物,趙左相瘋了嗎,給她,憑什麼?”
幾人唱戲似的,你唱罷我登場。
雲晚意想辯解都插不上話,隻能先看她們一唱一和。
也正是她這份不解釋,讓雲柔柔的不安退了些。
也是,趙家沒道理把如此重要的東西贈送給她,肯定是她瞧著好看,卻不知道其價值,順手拿走了!
想到這層,雲柔柔裝作著急的樣子,一把拉起雲晚意的手朝朱顏伸去:“朱小姐肯定看錯了,我相信姐姐肯定不會偷竊。”
“或許剛才我還有些懷疑,可現在我能篤定了!”朱顏近距離看到玉鐲,得意道。
“當初進宮給姐姐請安時,有幸跟著姐姐在皇後孃娘那兒見識過青玉,就是這個,錯不了!”
雲柔柔四下看了眼,道:“方才看到趙大夫人在這,是與不是,請趙大夫人出面,不就清楚了?”
有人接話道:“我瞧著趙大夫人出去了,似乎有什麼急事。”
“哼,她估計就是看趙大夫人不在這,才如此大膽的狡辯,可惜,狡辯得了一時,終究躲不過。”朱顏嗤笑道:
“雲家剛接回來的大小姐,竟是個心機深重的小偷,嘖嘖嘖,就這品行,如何成為得了鎮北王妃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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