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兩次出事,石靖就起了疑。開始還以為是倭國人故意搞的鬼。於是親自帶著人往風雪號上,仔細的排查。
然而人沒抓到,卻是意外在船長室一個隱蔽的抽屜裡找到了一本航海日記,從而揭開了一個關於這艘船的驚天秘密。
這本日記,詳細的記載了這艘奇葩寶船自誕生以來的種種離奇的事件。
從這本日記中,石靖瞭解道,風雪號是原倭國幕府將軍板本英機時代,下水的一批中型寶船中的一艘,距今也不到二十年而已。
它誕生那一年,板本英機的私子生,板本龜三郎就因為不滿家族的忽視和嫡出兄弟的打壓,發生叛亂。
風雪號第一次跟隨其他的寶船一起出海,去追擊板本龜三郎,結果去了二十七艘船,被板本歸三郎乾翻了十一艘,俘虜了五艘,隻剩下了十一艘逃了回來。
逃回來的十一艘船裡,有十艘船都是傷痕累累,船上的乘員們也都死傷大半。唯有風雪號毫髮無傷。
次年,板本英機再度派長子板本秋信帶三十艘船,打算“勸回”叛亂的板本龜三郎,風雪號仍然在其中。
結果龜三根本不吃那一套,兩幫人馬再度在海上交手。
這一次,板本秋信險些全軍覆沒。最後隻剩下了板本秋信乘坐的濃信號,和風雪號兩艘船逃回了倭國國內。
濃信號半殘,雪風號毛都沒掉一根,依舊撈起大批的落水同僚返航。
據當時的船長記載“漫天的箭雨,幾乎每一息都有人死去。每一刻鐘都有船被鑿沉,但是所有人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”
同年十一月,倭國海軍派風雪號和另一艘寶船,從“四國道”護送一艘超大型的運糧船北上時,遭遇了這片海域最強的海盜團。
運糧船被搶,另一艘護衛船沉海,雪風號卻隻是死了三個人,輕傷六人。於是撈起落水的同僚後,風雪號直接返航。
押的鏢都沉了,還護個屁的航。
自打這次以後,風雪號就徹底出名了。這樣專克友軍,護誰誰死的“祥瑞”的寶船,誰也不敢再用。隻好任由它停在海港裡養藤壺。
這一停就是數年。
倭國地小資源少,放著不動他們又覺著浪費。於是就有人出了個主意,把這艘船修巴修巴送給叛軍去,讓它換個人克。
板本秋信一聽,簡直就是個天才的主意,於是欣然同意。
當即下令整修船隻,很快,沒過兩天這艘船果然就被送了出去,隻是在這個過程中,又坑進去兩條寶船而已。
板本龜三郎將風雪號當成了戰利品,洋洋得意的拉了回去。殊不知,這隻是他噩夢的開始。
他的兒子板本岸信介,自信滿滿的帶著好千人去福州劫掠。為了多帶點人,甚至調用了有南下任務的風雪號和另外幾艘寶船,幫忙運人去福州。
結果板本岸信介此次全軍覆沒。
若不是風雪號和幾外幾艘船放下人就走了,恐怕牙海之戰的戰果還得再擴大一些,風雪號說不定還能再撈一船人回去。
但風雪號此次南下,也沒有墮它剋星的名頭。同去的幾艘寶船,被俘的被俘,沉沒的沉沒,隻剩下風雪號毫髮未傷的,又撈了一船人回來了。
可以說,風雪號不是在撈人,就是在撈人的路上。
回程的路上,當時的風雪號船長在抽屜裡發現了這本航海日記,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,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。
猶豫了一下後,他還是接著把日記寫了下去。
回港後,船長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板本龜三郎。板本龜三郎氣得當場砸了一個古董花瓶,大罵板本秋信,良心大大的壞了。
板本龜三郎也怕死,下令就此把這艘被詛咒過的風雪號停在港裡,再也不用。因此,福州之戰時,哪怕全員頃巢出動,也沒人再敢動用這艘風雪號。
福州之戰,板本龜三郎全軍覆沒,他本人也被俘。得知這個大好的訊息,板本秋信簡欣喜若狂。
忙派了一支船隊連夜登島去龜三的老窩,豈圖撈便宜。
誰知龜三早防著有這麼一天,寶藏根本就沒有藏在島上,氣得板本秋信破口大罵龜三,狡猾狡猾的。於是就有了後來去大夏贖龜三一事。
板本秋信氣走了,他的手下不知道這件事,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,就把海灣裡泊著的唯一的一艘寶船,也就是風雪號又拉回了倭國本島。
等板本秋信發現,他的艦隊頻頻出事,查到風雪號又被他的手下順手牽羊從龜三的老巢裡帶了回來時,整個人都差點瘋掉。
這好不容易送出去的瘟神又被自已人給弄了回來,這找誰說理去。
於是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派人燒船。結果點火的時候,海港裡突然起了妖風,風雪號沒燒著,倒是把鄰近的那艘船給點了。
就這樣,板本秋信也不得不相信,這艘船是有“神靈”在護佑的,動不得。隻好派人把它單獨停到一個地方,任由它在海港裡養藤壺。
直到大夏的軍隊攻破倭國,在海裡的發現了它,將它修複一新後,用作了運送戰俘奴隸的船。結果這風雪號還真特麼的邪性,哪怕換了個老闆,該出事還得出事。
於是,就有了石靖發現航海日記的事情。這艘風雪號的本事也就大白於天下。
既然這貨這麼坑,蔣禹清問石靖能不能把這船給她。
石靖嚇了一大跳道:“小神醫不可,這玩意太邪門了,您要它乾嘛啊。”
蔣禹清笑眯眯的:“不怕,我既然敢要,就自有能壓得住它的本事。放心好了!”景衍約摸知道小妻子又想搞什麼事,便開了口:“那便給皇後吧!”
皇帝都這麼說了,石靖隻好作罷。想想小神醫是大夏的皇後,肩負著整個大夏的氣運,沒準真能壓得住也說不準呢。
蔣禹清讓石靖派人把船底的藤壺清理一下,晚些時候,她讓人來弄走。
回營後,景衍問蔣禹清想把這船送給誰。
蔣禹清在他臉上,狠狠的親了一口,壞笑著說:“知我者阿衍也。
父皇不是來信說,孔雀國過了年又要派使臣來嘛。人家又來睦鄰友好了,咱不回點東西,豈不是墮了大夏禮儀之邦的名頭。”
景衍莞爾。
得罪他媳婦兒的人,結局似乎都不太美好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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