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用自己從異世界帶來的高階陣盤,設了這個結界,以確保自己和這座王陵永不被打擾。
事情就是這麼簡單。
然而這麼好的陣盤,蔣禹清並不打算放棄。
因此退出墓室後,作為補償,蔣禹清往地上打入幾塊靈晶,重新設了個結界。也算是還他們一個安寧了。
這山穀雖沒有了可怕的食人藤,可終究是障氣橫生,危險重重。
為免再有人誤入這裡,丟了性命,蔣禹清直接在驚馬槽的入口設了一道結界,徹底封閉了這裡。
與此同時,千裡之外的京城。
夏景帝問李得順:“太子還沒有回來嗎?”
李得順抬頭看了眼皇帝,小心翼翼道:“未曾。”
“今兒都第幾天了?”
“回陛下,第四天了。”
夏景帝生氣的把摺子摔在禦案上:“朕看他是玩得樂不思蜀了。”
李得順沏了杯溫度正好的茶水,奉給夏景帝,勸道:“陛下也不必動怒,年輕人愛玩些也正常。況且,殿下不是不知分寸的人。”
“哼,最好如此!”夏景帝接過茶水抿了一口,看到禦案上滿滿的奏摺,滿心怨懟,又是想退位的一天。
就在景衍回來的當天,夏景帝就直接了當的跟兒子說,他想要退位當太上皇。
景衍頗不客氣道:“清清剛給你吃了延壽丹,您最起碼還能再活個二十年。
到時候,您說不定能直接傳位給我兒子您孫子,實在不必著急。”
皇帝氣得手都在抖:“所以,你老子我活該為再為你當牛作馬二十年?你個不孝子!”
景衍竟然點了點頭,說:“雖然事實如此,但是話可以不用說的這麼難聽的。”
這般厚顏無恥之人,怎麼會是他的兒子?明明當初是按最嚴格的方式,來教養的儲君,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?
夏景帝肺都要氣炸了,四處找東西,要揍死這不孝子......
同時心裡發了狠,既然好說不通,那便隻有硬來了。
於是次日早朝,夏景帝當殿下旨,將皇位讓給太子景衍,自已退位做太上皇,命欽天監擇最近的吉日,為新皇舉行登基大典。
大臣們早就知道皇帝有意禪位太子,因此除了初時驚訝些,後來便也接受良好。
況且,太子文韜武略,聰敏仁德,朝中諸事皆明,纖毫必曉。
雖未有君主之名,卻替代其父打理朝政多年。此番皇帝禪位太子,也算是實致名歸。
聖旨一下,滿殿大臣皆跪,山呼萬歲。景衍就算再不爽,此番情景也隻能忍下,隻待事後再尋老爹算賬。
欽天監正出列,一番掐算之後道:“十一月初九,乃大吉日。大典可行。”
於是朝中定下十一月初九,為新皇舉行登基大典。
訊息傳出,整個京城一片歡騰。
蔣國公府更是水漲船高。
以新皇對未婚妻的寵愛,護國郡主一旦嫁進宮中,就是妥妥的中宮皇後,地位無人可撼動。
因此,各路神仙,不管熟的不熟的,全都一窩蜂湧到了蔣國公府。
陸氏煩不勝煩,隻得尋了個藉口避到了家裡的溫泉莊子上,總算是得了兩分清淨。
蔣禹清倒是沒這個顧慮,該去醫院去醫院,該乾活乾活。
礙於她的赫赫威名,旁人就算是眼熱,也隻敢遠遠的看上幾眼,斷不敢沒事兒硬往她跟前湊。那是妥妥找死的節奏。
其間,她去找過衛靈蘊一次。
且說這位仙女,在失蹤多年後,終於拖家帶口的到了回到了將軍府。
她老孃乍見到失而複得的女兒,抱著她哭得險些昏死過去。
被掐過來後,抓過一根棍子對著她就是好一頓抽,抽完了又抱著女兒哭。
好在最終是大歡喜的結局。
衛家是厚道人家,對於肖鳴這個書生女婿,也未有半點不滿。
相反因為他救了自家女兒,這麼多年又始終真心相待,因此,頗得衛家人喜歡。
一家五口在衛家的幫襯下,在京中落下了腳。
衛母把之前給女兒準備的全副嫁妝,都給了衛靈蘊,這其中就有好幾間收益不錯的鋪子。
衛母怕女兒不會打理,又手把手的教。
肖鳴讀書不錯,隻是家中窮困,耽誤多年。
如今無須再為生計犯愁,衛靈蘊就把其中一間書畫鋪子交由丈夫打理,讓他可以一邊讀書一邊學習打理庶務。
當然也不是沒人酸肖鳴是吃軟飯的。但他想得開,隻要能和妻子孩子在一起,旁人說幾句酸話又算得了什麼。
這事兒還是讓衛靈蘊知道了,當即拎起鞭子就去把人打了一頓,可算是出了口惡氣。
肖鳴勸她:“嘴長在别人身上,他願說說去,我又不會掉塊肉。況且,這種人明顯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。”
然而,剛過了沒兩天,肖鳴就同人打了一架。
原因是衛靈蘊拎鞭子抽人的事兒傳開,便有幾個嘴碎的編排她是母老虎,母夜叉。
這話正好讓肖鳴聽見了,愛妻如命的他,當即就同人打了起來。
以至於等衛靈蘊聽到訊息趕來,看到鼻青臉腫的丈夫時,又好笑又好氣。
而衛家聽說這件事後,對這個女婿的好感也就更甚了。
看看衛靈蘊現在的生活,再看看被困在豪門大宅裡的元舞陽。
蔣禹清突然想起前世曾看過的一句話。
婚姻之事,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
倘遇真心相待之人,便是生活過得普通些,那日子也是鮮活的,有溫度的。
陸氏在莊子上躲了小半個月才回來,如今過了那陣風頭,大家總算能冷靜些了。
與此同時,新皇的登基大典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。蔣文淵白天忙完,晚上回到家仍是心事重重。
陸氏深知丈夫的那點心思,便問:“可是太上皇又跟你說兩個孩子的婚事?”
蔣文淵點點頭,道:“新皇還有幾天就要登基了。這宮中也不能一直沒有女主人。
隻怕過了年,咱們就算再不願也要將乖寶許出去了。婉娘,我這心裡難受!”
陸氏抱著丈夫,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背:“我又何嘗捨得。隻是兩個孩子都大了,老話說得好,男大當婚女大當嫁。
尤其是阿衍,他如今做了皇帝,隻怕打他主意的人家不少。
咱們不能因為捨不得乖寶,就把屬於女兒的東西讓出去吧?”
蔣文淵眼睛一瞪:“我看誰敢?”
陸氏道:“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一點蠅頭小利他們尚要算計半天,更何況皇後之位。
雖然阿衍對咱家乖寶一心一意,但再怎樣也抵不過有心人的算計。就怕時日長了,徒生變數。”
蔣文淵雖也知曉妻子說的在理,可這心裡就是不得勁,小孩兒撒氣似的往床榻上一坐:“可我還是難受。”
陸氏:“......”合著那麼多話都白說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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