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貧道給朝廷送上一個更大的罪證,有充分的藉口扳倒平江侯呢?”
雲逍笑著問道。
王承恩問道:“是什麼罪證?”
雲逍緩緩說道:“純陽真人、昌平伯雲逍子,遇襲重傷。這個罪證,夠不夠滅平江侯滿門?”
眾人無不駭然。
“這裡是平江侯的勢力範圍,漕幫又人數眾多
“萬一有個什麼好歹,那豈不是弄巧成拙?”
王承恩連連搖頭,“太危險了,不值當!”
“能夠藉此機會,剷除平江侯,整頓漕運,有何不值?”
“為天下蒼生計,死有何惜?冒一點險又算什麼?”
雲逍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冒險?
當然是不存在的。
漕幫,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。
即使是徐州的海防道、守備營的兵馬全部出動。
以他們那可笑的戰鬥力,能敵過三千勇衛營?
“雲真人不惜以身涉險,為國除害,沈某佩服的五體投地!”
沈廷揚雙手高舉過頭,想著雲逍深深一拜。
雲逍以身涉險去救他,他隻是感激。
為了整治漕運,為國家去屙除弊,讓沈廷揚徹底折服。
柳如是癡癡地看著雲逍,眼眸中波光流轉。
不愧是能夠寫出‘國家興亡匹夫有責’的男人啊!
一時間,柳如是的心兒都快化了。
“雲真人大義,下官佩服!”
範景文也是滿心敬佩,如此大義之士,實乃同道中人。
不過敬佩歸敬佩,他還是提出了質疑:
“雲真人的計謀,除掉平江侯自然是足夠了
“可一旦平江侯被抓,漕運必將大亂,影響到社稷安危
“如此一來,豈不是有悖於之前的計劃,又該如何處置?”
“漕運,斷不了!”雲逍指著沈廷揚,笑道:“這不是有他嗎?”
按照在船上商議的計劃,暫時本不打算去動運河漕運。
而是先準備海運,徐徐圖之。
可有了沈廷揚和沈家,事情就不一樣了。
漕運不僅亂不了。
反倒可以藉助這次的事情,提前推動海運。
沈廷揚指著自己的鼻子,愕然道:“我?”
雲逍問道:“沈家有多少可以出海的沙船?”
所謂沙船,是一種近海船隻,主要適用於多礁石的北洋海道。
因船隻在淺灘沙地還有一定的行駛能力,因此而得名。
沈廷揚答道:“大小沙船四百餘
雲逍又問:“若是沈家出面,又能聯絡到多少沙船?”
沈廷揚:“不下千條
“海船載重十倍於漕船,千條沙船運載漕糧,足以填補漕運
“江南各大船廠,全力製造海船,不出一年,海運就可以完全替代漕運
“平江侯以及漕運利益集團,拿什麼來威脅朝廷?”
雲逍‘嗬’地一笑,一切儘在掌握。
王承恩看了一眼沈廷揚,心中瞬時雪亮。
難怪雲真人如此看重這人,原來是在為海運謀算。
真不愧是雲真人,未雨綢繆,算無遺策!
“藉助被平江侯追殺一事,不僅剷除漕運毒瘤,順勢還推動了海運
“雲真人舉重若輕,舉手之間,兩百多年的漕運積弊,就此可除矣!”
範景文仔細想了想,振奮擊掌。
這一刻,對雲逍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沈廷揚卻是苦著臉,潑了一瓢涼水:“事情恐怕有些難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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