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媽每天都來守著我,於一凡也一天不落地過來陪我,他似乎變得更沉默了,眼中總有淡淡的自責。
“如果那天我在這裡,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,對嗎?”他問。
“於一凡,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,錯的是蔚藍,是裴珩,你不用自責。”我的心情雖然已經平複了一些,可是心底那個深深的傷口,永遠無法癒合。
明天我就會出院,然後辭去這邊的工作,回國。
鄧晶兒她們還不知道我的事,我讓於一凡别跟陸璽誠說,她們就基本不會知道。
她還懷著孕,我不想讓她情緒太激動。
我和於一凡聊天時,護士進來替我輸液,開門的間隙,我看到裴珩的身影就在門口。
他每天都會來,但是我爸媽他們不會讓他進來,我也不想再見到他。
等到護士替我紮好針離開後,我問道,“蔚藍怎麼樣了?”
“情況穩定,而且聽說暫時不能去d國,需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。”於一凡答道。
我點點頭,沒再說話,有些計劃我要等回國以後再說。
第二天,我辦理了出院,和我爸媽一起回國,許成瑉會替我處理辭職和退房的事情。
上飛機前,於一凡發了一條資訊給我:過段時間我也會回國,等我。
我回道:好。
回到家裡時,已經是下午了,我媽去忙活做點飯菜,我爸則是陪著我看電視。
我看著那些笑料十足的綜藝節目,卻一點也笑不出來,隻是控製不住地出神。
過了一會兒,我拿出手機聯絡了鄧晶兒:晶兒,有沒有認識的媒體記者,推給我。
鄧晶兒不知道我要乾什麼,但她還是推了一個記者的微信號給我,這個記者叫黎宇,最喜歡追各種娛樂新聞社會新聞,以前裴珩很多八卦緋聞全是他寫的。
沒想到有一天我要給一個記者爆料關於裴珩的事。
蔚藍不是心臟不好嗎?我就要讓她好好刺激一下。
聊了一會兒後,我發了一段音頻給黎宇,這是蔚藍去我病房時,我錄下來的。
自從看透了蔚藍的本性後,我每次單獨見她,都會提前打開手機裡的錄音器。
很快,黎宇回了一條資訊給我:收到!
這段音頻我本來可以直接給裴珩,證明蔚藍對我動了手腳,可是萬一他還是堅持維護蔚藍,反而會阻礙我爆料出去。
剛和黎宇聊完,鄧晶兒打了電話過來,我以為她是要問我找記者乾什麼,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我流產的事。
“意意,這到底怎麼回事?你之前懷孕了?我們怎麼都不知道,是蔚藍那個賤人害你流產的對吧?媽的裴珩還護著她?!”鄧晶兒一口氣說道,情緒激動。
“晶兒,你懷著孕,别太激動了,我現在已經回國了,正在家裡,沒什麼事。”我擔心鄧晶兒的身體,安慰道。
“蔚藍髮了資訊給陸璽誠,說了你的事,我拿他手機看到了,她什麼意思!?”鄧晶兒火冒三丈。
我握緊了手,蔚藍的不要臉超出了我的想象,她明知道鄧晶兒和我情同姐妹,又懷著孕,還特地發資訊給陸璽誠說我流產的事,就不怕鄧晶兒氣出問題嗎?
我真沒想到有人竟然噁心到了這個地步,一個看起來清純天真的女孩,比毒蛇還可怕,每一步都想著去傷害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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