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珩不是那種糾結的人,也不會在意我刻意的無視,他離開病房後,鄧晶兒立馬跟出去瞅了瞅,想看看裴珩有沒有和蔚藍打個招呼。
我提醒過鄧晶兒,蔚藍的事不要在我媽面前露餡,我媽現在正是心情低穀期,如果再知道蔚藍的事,恐怕又要氣暈過去。
以裴珩的能力,給蔚重山換家醫院又或者換間病房,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,這兩天他會想辦法把蔚重山一家人弄走吧。
不然他的準前嶽母和未來嶽父住著相鄰的病房,準前妻和未來妻子也抬頭不見低頭見,多尷尬。
“媽,我給你請了個護工怎麼樣?我和晶兒也有時間去查查趙素芳的事。”我坐在床邊握著我媽的手,跟她商量道。
“好,意意,我想過了,我還是相信你爸。”我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“唉,三十年的夫妻,不能被人這麼輕飄飄地打散了。”
鄧晶兒也義氣十足地保證,“阿姨您放心,我會幫意意的,一定能把那隻騷狐狸趕走!”
我媽沒有責怪我把事情告訴鄧晶兒,而是欣慰地看著她,“謝謝晶兒。”
鄧晶兒笑得璀璨,“謝什麼呀,我就喜歡精準打擊小三!”
話音剛落,我看到蔚藍的身影在門口迅速消失,也不知道鄧晶兒的話她聽沒聽清楚。
過了一會兒,鄧晶兒便先離開了,病房裡隻剩下了我和我媽,聊了沒幾句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,這兩晚她肯定都沒睡好,直到今天我爸來了一趟,夫妻兩人解開了心結,才能安心睡一覺吧。
病房裡很悶,我去視窗旁,稍微打開了巴掌寬的縫隙。
冷風灌入溫暖的房間,將我有些發熱的臉吹得涼爽極了,下一秒我的視線便怔住,看著樓下雪地中的男女。
裴珩沒有回公司,而是在和蔚藍說著什麼。
也就是從他跟我媽告别到現在,中間一個小時他都沒離開醫院,而是在等蔚藍?
我面無表情,如同在看著陌不相識的兩個人,可是內心總有剋製不住的情緒在翻湧,好像很諷刺,又帶著被耍的憤怒。
既然那麼愛蔚藍,為什麼又要拖著我不離婚?還要和我做出不該做的事,說出不該說的話。
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注視,裴珩突然抬頭,朝著樓上視窗望來。
我轉身離開了視窗,正好這時有個護工進來了,說是於一凡介紹來的。
“我媽有任何問題,及時打電話給我。”我給護工留了一個電話號碼以後,便匆匆離開了。
隨後我找了一個私人偵探,準備花錢好好調查一下趙素芳。
我爸那裡的人事資料雖然比較詳細,但實在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,既然趙素芳是c市的人,又已婚有個孩子,那就派人去c市調查。
安排完這些事,已經是傍晚了,大街上霓虹璀璨,燈光倒映在濕漉漉的地面,又投射在雪上,繁華中夾雜著冷意。
我站在街邊,一對對情侶挽著手臂經過,說說笑笑很幸福。
晃神之際,於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,聲線低沉,“在哪裡?”
“在大街上。”我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一答。
這麼失智的回答,讓於一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隨後才重新開口,“定位發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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