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把我給問住了，其實我想過，但是畢竟兩個孩子長大的時間還長，我不想考慮那麼長遠的事情。

於是我沒有回答裴珩，他也很默契地不再追問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忽然發過來一個視頻請求，我猶豫了一下，接了。

視頻畫面裡，裴珩的臉一閃而過，看不清楚，但是隨即出現了昊昊的臉，他很是興奮，“許阿姨！許阿姨我是昊昊！”

“昊昊？”我驚喜極了，立馬打了個招呼，“你怎麼和……你爸爸在一起？你不是……”

“叔叔來福利院找我了！”昊昊的聲音依然很興奮，可是卻把對裴珩的稱呼，自覺地改成了“叔叔”。

我聽到這個稱呼時，心裡竟然覺得有些難過。

我想裴珩不會主動要求昊昊改變稱呼，可是昊昊是個懂事的孩子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，便很主動地不再叫“爸爸”，他也怕裴珩心裡不舒服，怕這個“爸爸”並不是真心接受他。

“你在那邊過得好嗎？”我有些心疼地問。

“許阿姨，我在這邊過得很好，你們不用擔心我，有時候奶奶也會來看我，福利院的朋友們也對我很好呢。”昊昊開心地說，可是我卻看到了他臉頰上的抓痕，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抓過。

我陪著他聊了一會兒天後，他把手機還給了裴珩，裴珩走到了一邊和我聊天，他現在還在福利院內，偶爾鏡頭裡閃過的人，都是福利院的小孩子。

我問道，“昊昊在那邊真的過得很好嗎？”

直覺告訴我，並不是。

“他大概一歲的時候，就被陶雪帶走了，所以和這裡的孩子都不熟悉，會有人欺負他，但是他沒和我說過，是福利院的護工跟我說的。”裴珩答道，說著說著鏡頭裡出現了他的臉，他戴著墨鏡，隻看得到鼻子和嘴巴，但是一點不妨礙他的英俊。

太陽的直射下，他的皮膚在鏡頭裡彷彿在發光。

我有些不太適應和他視頻面對面，便換成了後置攝像頭，正好洛洛和明初在騎著扭扭車玩耍，兩人闖入了鏡頭中。

看到兩個孩子後，裴珩的聲音再度響起，“他們兩個已經會玩車子了？”

“不然呢？雖然還不太熟練，但是會每天摸爬打滾，努力搗亂。”我一說起孩子語氣就溫軟了下來，看著他們的目光也變得十分慈祥。

這估計是所有母親的通病，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喜歡。

“他們喜歡什麼車，我讓人送過去。”裴珩說道。

“不用，我買了不少這種玩具車，足夠他們玩了。”我立馬製止，不僅僅因為不缺車，也是不想讓他為孩子付出太多，不然以後走得太近了，孩子容易對他產生感情。

裴珩倒是沒有多想，反而來了一句，“嗯，也行，長大了送真車更好，看他們到時候喜歡哪輛就買哪輛。”

我：……

“應該也不需要，我可以自己給他們買車，”我打斷了裴珩的奇思妙想，然後繼續回到昊昊的話題上，“那麼昊昊那邊怎麼辦？領養能成功嗎？”

裴珩沉思了片刻，答道，“可以，但是隻能是由我來領養，你的條件更難通過稽覈一些。”
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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