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口頭上說不再勉強我和於一凡,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內心對於一凡的印象依舊很好,並沒有被我說的那件事情真的改變想法。
她能夠不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,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。
“我們先自己找合適的醫院,不要什麼事情都找他。”我拒絕了。
我媽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沒有堅持己見。
“意意,是不是裴珩和那個孩子也在這家醫院?”忽然,我媽問起了這個問題。
“嗯,你怎麼知道的?”我沒有否認。
“我昨天看到了,你說怎麼那麼巧,他之前不是讓那孩子在a市治療嗎?”我媽皺著眉頭,“我總覺得不太安心。”
這次我媽的擔心並沒有錯,裴珩確實是為了我才來這邊,前提是,他以為我得了癌症,快沒命了。
我看了一眼我爸,他正在閉目養神,一提起裴珩這個名字,他的眼睛就立馬睜開了,非常嚴肅地盯著我,等著回答。
兩人就像審訊犯人似的,眼神銳利得讓我感到壓力山大,我隻好將裴珩過來的原因告訴了他們兩個。
這時我爸躺不住了,他坐起來非常痛心疾首地質問我,“許知意,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人?你騙我就算了,怎麼能騙裴珩呢?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快點,去和他說清楚,讓他回a市去,他在這個醫院,我住院都住得心情不好!”
他的話音剛落,我的餘光就看到了病房門口的人影。
讓我爸住院都住得心情不好的男人,此時拎著果籃,正站在門口,臉色微妙。
裴珩深知我爸媽對他的態度有多差,還來乾什麼?
嗯……他該不會以為我感謝他發現了我爸病情的問題,我爸媽也會感謝他吧?
“你又來乾什麼?”果然,我爸一開口就是冷言冷語,“我這裡可容不下裴總這尊大佛!”
我同情地看著裴珩,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患上了自虐症,明知來這裡會被冷待,還要過來乾什麼?
我媽倒還好點,隻是冷淡地說,“裴珩,你有什麼事嗎?”
裴珩也沒管我爸媽說什麼,隻是過來將果籃擺在了桌子上,包裝起來的水果色彩繽紛,全是最昂貴的種類,難為他親自跑去買果籃,又親自過來熱臉貼冷屁股。
“我過來是有件事想要和你們說一下。”裴珩很是淡然,似乎對於我爸媽的態度習以為常,他作為前女婿,還是一個不儘職的前女婿,應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事好說的,意意,你現在就和他說清楚,顯得糾纏不清!”我爸病了以後,明顯性子也急躁了起來,他當即讓我和裴珩說清楚我沒病的事情。
裴珩聽聞,便扭頭看著我,眼神裡明顯有一絲疑惑,在等著我回答。
我確實是打算和裴珩說清楚的,但是不是在這個情況下,當著我爸媽的面,情況異常尷尬,況且我還想確定一下他之前答應我的事情,是否還算數。
“說啊,怎麼不說話呢?”我爸不高興地問我,他對於一凡的態度,和對裴珩的態度,簡直天差地别。
裴珩依舊是凝視著我,很有耐心地等著我說話。
“裴珩,其實我……”我歎了一口氣,緩緩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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