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我,我沒下藥。”鄭乾眼底閃逝過一抹慌張,低垂下眼簾,不停掙紮著,但他根本掙脫不開甲一的束縛,雙手被反剪扣在身後,膝窩被狠踹一腳,重重磕在地上,他吃痛悶哼一聲,看到翼王不善的臉色,不住解釋,“王爺,屬下跟隨您十年,對您一向忠心耿耿,怎麼可能會對您下藥,他們在誣陷屬下!”
翼王眸色起伏不定,目光看向軒轅靖,詢問道,“你可有證據?”
“沒有,”軒轅靖說的極為光棍,冰冷的眸子掃向鄭乾時,冷聲道,“隻是前日不小心看到他鬼鬼祟祟放飛了一隻鴿子。”
在軍營中鬼鬼祟祟放飛鴿子,顯然不是正常行為,而現在又出了問題,當然是鄭乾下藥。
鄭乾眼底有著一抹懊惱,他本以為天花事情快結束,整個軍營無人會注意到他的行為,才沒走很遠放鴿子,誰料,卻被軒轅靖看到。
他沉默了幾分,繼續掙紮,“你是在誣陷我,我根本沒有放鴿子!”
翼王也在思考,到底是相信跟隨他多年的鄭乾,還是空口無憑的軒轅靖。
兩方的都隻是空口白話,沒有證據,若選擇錯了,會讓他陷入兩難境地。
“父王,我覺得鄭乾有問題,”鳳溪猶豫了下說道,不是他不願意相信鄭乾,實在是——軒轅靖那人實在太過神秘,可又有種,莫名令人信任的感覺。
兩相抉擇之下,他隻猶豫了片刻,便堅定不移,選擇軒轅靖。
司夜雲眸底劃過一抹笑意,望向鳳溪的眼神多了幾分溫和,雖然這小子脾氣傲,總想證明自己,行為舉止都充斥著令人討厭的氣息,但不得不說,有時候他也挺有自知之明,還算腦袋清明。
軒轅靖卻沒多給鳳溪一個眼神,畢竟這裡本就是北芪的地方,他出聲已經是多餘,再跟鳳溪打交道?
大可不必。
有了鳳溪堅定不移的話,其他人也開始猶豫了起來,“可現在空口無憑,我們不能平白冤枉鄭將軍。”
“是,若冤枉人,鄭將軍也會心寒,”有人說了聲,平白因為外人一句話就被當做細作,換做誰都會心寒,因此現在就算鄭乾破口大罵,他們都會理解,但有人支援,自然也有人反對,“我覺得鄭將軍真有可能是下毒之人,因為鄭將軍尋常都坐前方,而今日卻坐在後面,這行為太過反常。”
草木皆兵之下,隻要有異常行為,大家都在提心吊膽,鄭乾聽到此話,掙紮反駁,“我隻是今日身體不適,想隨時出去透透氣罷了,根本不是你們所說的。”
一眾人吵吵嚷嚷不停,各執己見,翼王聽著都感覺頗為頭疼,幾次打斷他們的話,準備先將人帶下去,不論真相如何,都要查清楚。
這時,司夜雲幽幽出聲道,“我得提醒一聲,此藥隻會讓我們在三個時辰內失去力氣,過了三個時辰就不行了。”
翼王揚眉,“你的意思是?”
司夜雲勾唇,笑的極為人畜無害,“我懷疑他是與人勾結,想下藥讓我們失去力氣,引敵人入內,所以算算時間,可能不到半個時辰,我們都會被人抓住。”
所有人眼神全都瞪大,驚駭的看向鄭乾,翼王更是臉色難看,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受控製,寬厚的身軀軟軟的靠在椅子中,就連說話的力氣也逐漸流失。
即便還沒確定鄭乾是否就是下藥之人,但翼王心中已經有了決斷。
“來人——”
“報——王爺,我們被人包圍了!”營帳外,一名士兵慌張傳話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