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?”月公公心裡的不安更加放大,他轉過身,看到陛下的神色時,臉上血色退儘,不安道,“陛下……”
北芪帝的臉色此刻已經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,再看這偌大的長秋宮,眼底的神色浮現幾分殺氣,這人現在已經徹底不受自己控製了?
這時小太監急忙磕頭說道,“陛下息怒,非是娘娘不願意迎接陛下,實在是娘娘病重,恐是感染了天花,萬萬不能見陛下。”
天花可是絕症,得到的人基本上沒有活下來的。
陛下身子骨又弱,要是被娘娘給感染上,恐怕,娘娘所擔當的就再也不是禍國妖人罪名,而是害死陛下的元凶!
這種罪名,誰也不敢承擔。
月公公臉色倏然一變,嚇得連連倒退了幾步,甚至都不敢多接近一下小太監,匆忙說道,“陛下,娘娘感染了這種病,您還是回養心殿吧?”
北芪帝陰鷙的眸子微眯了眯,目光在小太監耳後的一處小紅點看了幾眼,本就擰緊的眉心,如今更是不能舒展開,良久,他才輕咳一聲,指尖抬了抬,“回養心殿。”
月公公心裡也鬆了口氣,尖聲細語的讓宮人重新擺架回養心殿。
恰在這時,北芪帝忽然出聲問道,“娘娘感染了天花,為何不稟告太醫?”
宮中娘娘不論生的是何病,都該稟告給太醫,由太醫院歸屬檔案,防止以後出事情。
但那蘭溪得天花這種大事,卻沒半點風聲傳出,他不免懷疑。
小太監匍匐在地上苦笑一聲,“太醫已經來過,但他也被娘娘感染了,因此太醫院現在也不敢隨意亂出。”
月公公:“……”
陛下今日還召見了太醫,這不會有問題吧?
北芪帝的臉色也足夠難看,他深深看了眼小太監,心中憋著一股無名怒火,讓人立刻抬起轎攆離開這裡。
長秋宮前,逐漸恢複了安寧。
小太監臉上的惶恐不安的漸漸消散下去,看向遠處北芪帝離開的方向,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恨意,睫毛微垂遮擋住這徹骨的恨意,旋即將宮門緩緩合上。
直到戌時三刻,那蘭溪才回到長秋宮。
還未梳洗,小太監就將今日北芪帝來過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,“公子,他會不會懷疑您了?幸好您臨行前吩咐我這麼做,否則他一定會進來,若是知道您不在宮中,肯定會對您不利的。”
那蘭溪嗤笑一聲,“他什麼時候相信過我,宮中到處都是他的耳目,但凡我有一點錯誤他都能立刻知道。”
小太監聞言氣憤不已,“他這種人憑什麼當陛下!”
那蘭溪笑了一聲,“可能這些都是命,他命中該當這個皇帝,但命中他也掌權不了。”
最令人痛苦的不是永遠坐不上那個位置,而是明明坐上了,卻依舊拿不到屬於自己的東西,也難怪這人心裡異常,總是喜歡弄出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。
小太監咕噥了一聲不滿,儘職儘責的給那蘭溪換上了新的衣物,梳洗一番後,才重新退了下去。
房中恢複了安寧,那蘭溪才回到床上,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般,工工整整的躺著,閉上眸子,隻有夜晚才是真正屬於他的時刻。
與此同時,桃花山上,司夜雲看著偌大的森林,腦瓜子都開始嗡嗡疼起來,這麼大的地方,他們真的能找到兩隻猴子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