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總覺得柴清衍不會習武,不能上戰場,有些廢柴,
但是現在看來,就算廢柴也比惹事的二世祖好一些,
他想到臨分開前封誌儒被壓力壓彎的脊背,
他更加慶幸柴清衍沒有得罪過大人物。
管事張了張嘴想解釋少爺的古怪,但老爺沒有心情再問,他隻能將這些話咽回去,不在說。
“表少爺呢?”柴昱問道,他出門前,讓賀雲淼在府上休息,這會兒不知道人還在不在。
管事恭聲回道,“表少爺還在府上,休息了一下午,表少爺的精神好了許多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柴昱臉上閃過一抹尷尬,出門前他信誓旦旦要過去給賀國華求情,
但現在他已經徹底放棄求情的事情。
此刻不知道該怎麼跟賀雲淼說。
“舅舅——”
正想著,不遠處,賀雲淼目中帶著殷切的期盼站在那裡,不安的喊了一聲。
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令柴昱頭皮一麻,他眼神有些飄忽,不敢直視賀雲淼,支吾的回了一聲,“雲淼休息好了嗎?”
賀雲淼見此,心也涼了幾分,
他怎麼可能不懂舅舅的意思。
隻是他沒想到,靖王那邊居然這麼強勢,連舅舅去也不能說動半分,
柴昱長歎了一聲,才道,“雲淼,你跟老夫來書房。”
等進入書房後,柴昱令人看住書房外,不準讓任何人接近,
而後才面容嚴肅的問賀雲淼,“你可知賀琳對靖王做了什麼?”
“什、什麼?”賀雲淼愣了一下,而後很快反應過來,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一些,琳琳她對靖王下了藥。”
這話說出來十分羞恥,但這就是賀琳所做的事情,
他有求於舅舅,就得全盤托出。
柴昱聽到這話,差點破口大罵,“什麼下藥,那是下蠱!本朝嚴令禁止蠱術,賀琳是瘋了嗎?怎麼敢對靖王下手的!”
這種事情一旦傳到陛下的口中,就是抄家重罪。
他當時知道的時候,都恨不得跟封誌儒一起遁地離開,哪裡還敢再提什麼求情的話。
他一家上下一百多口人,還想活命呢。
賀雲淼身為官家子弟,怎麼可能不知道蠱術的厲害,當即臉色也聚變,雪白的一張臉,“蠱——她對靖王下的是蠱。”
可當初睿王找到他時,並未說是蠱術——
不對,當時睿王欲言又止,並未說的那麼明白,
顯然當時是看在他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,想放過賀家一馬,
但沒想到後面賀琳做的越來越過分,現在才說出賀琳下蠱一事。
賀雲淼整個人眼前一黑,險些昏過去,
都怪他,一直都不忍心對賀琳下重手,
才會導致一再放他們一馬的靖王忍無可忍。
他抬起手扇了自己兩個巴掌,赤紅著雙眸啞聲道,“舅舅,此事是賀府做錯了,不能連累舅舅,雲淼——這就離開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柴府。
柴昱望著他的背影,長歎一聲,
雲淼這孩子還是不錯的,隻是可惜,太慣著賀琳,才會給家中招來禍事。
“來人,將少爺看好了,别出去惹事!”
……
賀雲淼一路上臉色都陰沉的仿若能滴出水,回到賀府後,還未問賀琳的情況,
管事就上前道,“少爺,小姐今日發脾氣將房間砸了。”
賀雲淼本就沒有平息的怒火頓時再次燃起,
“走,我今日倒要看看她還想怎麼鬨!”
“是不是非要賀家上下都給她陪葬才滿意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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