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弑父。”軒轅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,這是司誌才跟秦國公想到的最好辦法。
隻要司誌才咬定了是司夜雲殺人,
那麼短時間內,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解決。
司誌才的目的也會達到。
銀鈴嚇得眼睛都瞪圓了,那個司右侍郎是姐姐的生身父親,怎麼會這麼狠,竟然想出這種辦法,也要害姐姐。
“那,那沒辦法避免嗎?”銀鈴緊張的問道。
既然都知道司誌才想做什麼,為什麼不提前避免。
她忽然想起來說道,“對,讓姐姐不見他不就好了。”
軒轅睿搖頭,“城中已經有人用不忠不孝的案件到處宣揚,以此來逼迫四弟妹了,現在她必須見司右侍郎才行。”
不僅要見,還得態度好,否則還是會被有心人誇大其詞。
銀鈴氣的小臉鼓起來,哼哼道,“這些都是什麼人啊,都不瞭解姐姐,為什麼還要中傷她。”
明明姐姐是個好人,該被大家喜歡才對。
她正氣憤著,
司夜雲從外面走過來,她臉上的紅腫已經全部消失了,
但王府肯定有細作,所以她依舊帶著面紗,想矇蔽莫霜她的臉上也有疤痕。
“怎麼了?為什麼這麼生氣?”司夜雲進門就瞧見銀鈴氣鼓鼓的模樣,笑著伸手在小丫頭的臉上掐了一把說道,“胖乎乎的捏著手感好。”
銀鈴哼唧了一聲,不滿道,“姐姐,别人都欺負你到頭上了,你怎麼還這麼不著急。”
“該著急的是他們才對。”司夜雲神態輕鬆的笑道,“要是我一走了之,就算有再多的流言蜚語,隨著時間流逝,也都會讓人忘記,他們好不容易想出的辦法就會被擱淺。司府——才是最該著急的。”
秦國公答應給司誌才解決債務問題,都是建立在事情解決上。
要不然司誌才也不會這麼著急想要見面。
銀鈴聽著感覺迷迷糊糊的,軒轅睿不是說必須要見嗎?
為什麼姐姐卻說可以不見。
那到底見不見?
“我穿這身如何?”司夜雲沒跟小丫頭細細解釋,張開雙臂轉了一圈,
白衣如雪,襯得她如同雪中仙子一般,不染凡塵,十分輕靈。
面紗遮擋住她的面容,隻能看見眸光瀲灩,
轉瞬間,那雙明媚的眸子彷彿充斥著無儘的委屈,水光波動間,不需言語也讓人心頭微顫,感受著她的無儘苦澀和心底壓抑的苦衷。
銀鈴看著心裡一痛,險些想跟著她哭出來。
下一刻,這雙眸子又變得靈動俏皮,語調輕快道,“我的演技如何?”
銀鈴眼底的淚花儘數收了回去,
她聳了聳微紅的鼻尖,哼哼唧唧,“姐姐騙人。”
司夜雲笑著勾了勾她的鼻尖道,“不叫騙人,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不就是演戲,她也是行家。
“好了,人都約好了,你去前廳見司右侍郎吧。”軒轅靖見她再這裡玩的開心,頗為無奈的讓她趕緊出去。
省的司誌才年紀這麼大,還做戲這麼久累到了。
司夜雲出了書房門,眼底的笑意就化為了怒色和委屈。
前廳。
司誌才不時的看向內院方向,他在等司夜雲的出現。
等了好一會兒,
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再抬眼看過去時,就見到一襲白衣的司夜雲出現在他的面前,那仙靈的模樣,恍若當年見到祝鶯時,
讓他心動不已。
可是當初第一面,祝鶯並沒有看上他。
後來,他卻跟祝鶯成親了。
“爹,你隻是想見我罷了,為什麼要在外面敗壞我名聲,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罵我嗎?”司夜雲憤怒又委屈的上前質問著,
她聲音極其委屈,眼淚也流了下來,一副無助的模樣說道,
“靖王明日就要離開盛京了,現在發生這種事情,我沒辦法離開,您是不是非要害了我才滿意!”
司誌才聽到她的聲聲泣訴,心裡瞬間暢快了起來,
但面上卻委屈說道,“為父沒有,為父隻是聽說你中毒,想在你臨走前看望你罷了,為父也不知道城中為什麼一直這麼說你。”
他邊說著,邊思考,怎麼才能讓司夜雲跟他去卿鳳齋。
隻有在那裡,才能有人撞見她的醜事。
從而讓整個事情擴大。
正想著,司夜雲吸了吸鼻子,一臉怒色說道,“好,既然你說你不是故意的,那我們去外面的酒樓,將窗戶打開,讓外人都好好看看,我不是那種不忠不孝的人。”
這一提議正中司誌才的下懷,
他忙不迭的答應下來,叮囑司夜雲去卿鳳齋後,便先坐上轎子前往。
他前腳剛走。
後腳,司夜雲臉上的委屈儘數消失,眉眼間儘是冷意。
這是司誌才自己作死,
她隻是幫他一下罷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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