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圈人都檢查完之後,
有人才摸著花白鬍子說道,“秦州牧,非我等醫術不精,實在是您沒有病,隻是氣血兩虛,調養一番就好了。”
秦子淮臉色一沉,“可下午的確有人將本官身上的症狀都說中了,本官肯定有病!”
他指著自己的右肋下方說道,“輕輕一碰也開始疼,你們竟然說本官無事。”
大夫們面面相覷,他們的確沒看出來問題。
秦子淮臉色陰沉了許久,才臉色難看道,“全都下去吧。”
看來隻有赫王身邊的大夫才能看出他的病。
……
彼時,
司夜雲正跟軒轅赫來到城西一家十分普通的茶樓二樓。
上次拍賣會上出現的羊皮卷,她十分重視,
也讓鳶尾他們注意一些,若是有儘量將其餘羊皮卷都找到。
而這裡有一個說書人,是三個月前來到玉平洲,他醉酒時無意中透露過,有一張破舊的羊皮卷,像是藏寶圖,他一定要將寶藏找到。
但此人穿著十分破舊,連喝酒錢都是當天結賬才有,根本不像是能接觸寶藏的人。
其他人都將這話都做笑話聽完就過了。
司夜雲卻不想放過萬一的可能,便來到這裡,想見一見這人。
時間還沒到說書時間點,人還沒來。
軒轅赫坐在司夜雲對面,兩人之間的氛圍十分尷尬,畢竟從來沒這麼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說話。
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良久,才問道,“秦州牧到底什麼病?你為什麼不直接說?”
司夜雲抿了口茶,這茶葉十分普通,入口有些澀,她隻抿了一口,就放下茶盞,唇角勾了勾道,“直接說還怎麼嚇唬他,他好著呢,隻是這幾天因為秦毅跟衛鈺的事情鬨得身體有些虛弱罷了,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“假的?”軒轅赫張了張嘴,一臉無言的看著司夜雲輕鬆說話,
當時司夜雲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沒事啊。
更像是人之將死,無藥可醫。
司夜雲見他眼底還有迷茫,淺笑一聲道,“半真半假,前麪食欲不振等都是真的,那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疲憊過度導致,後面的兩脅脹滿是假的,隻是我給他的一個心理暗示,那裡會痛罷了,不論他找什麼大夫檢查,都不可能檢查出問題。”
軒轅赫唇角一抽,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,就圖個開心?
“你為什麼要騙他?”
“不騙他,他不得一直關注著我們。”司夜雲撇嘴道,“藍亦塵現在身受重傷沒工夫出來找我們,秦毅受他限製也不能亂來,倒是秦子淮這兩日能騰出手來找我,我當然得給他找點事情。”
對任何一個人來說,命都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秦子淮現在擔心自己的病症,就會分心,
他們就有機會佈置後續事情。
樓下傳來一陣陣聲音,醒木厚重聲音響起,霎時樓下的躁動安靜了下來。
司夜雲也停下了話,目光看向下方亂糟糟的說書先生,形象是真的邋遢,亂糟糟的頭髮隻有一根木簪子斜斜插著,鬆鬆垮垮,要掉不掉。
身上衣服也黑乎乎的,總有種洗不乾淨的油膩感。
但是自從醒木響後,醉醺醺的神色就變了,抑揚頓挫的聲音傾瀉而出。
尋常的一個小故事在他口中,彷彿變得有趣的緊。
司夜雲聽著也覺得有趣,托著下頜,饒有興趣的聽故事。
軒轅赫有心想要多問些事情,但見她津津有味在聽書,隻能將到嘴的話嚥下去。
“你派幾個人去這幾處看一下。”司夜雲聽得眼睛都不眨,手卻抖出一張城中地圖,上面有五個紅色的圈。
“這裡是黑場的幾個出入口,派人盯一下,别讓人逃走太多。”
軒轅赫默默的將地圖收下,吩咐人去這幾處看守著。
之後兩人也不再說話,全身心的聽說書先生。
“楊先生,你說你從北涼關來,那裡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?”有人在說書先生停歇喝水的功夫,亮聲問道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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