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脫下外套,他直接跳進了土坑裡。
“啊——!”
突然跳進來的人,讓已經神誌不清的江辭月忍不住地再次開始尖叫了起來。
可即使是尖叫,傳入墨北琛耳中的,也隻有細微的,沙啞粗糲的聲音。
男人的眉頭皺了一下。
他蹲下身,用手扣住江辭月的肩膀,試圖讓驚慌失措的她冷靜下來:“别怕,是我。”
不聽到他的名字還好,一聽到這個名字,江辭月便又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。
墨北琛來了。
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差點被墨東澤非禮了,是不是又要說她不檢點,又要折磨像那天晚上那樣折磨她?
不要,不要!
女人瘋瘋癲癲,力氣也大得驚人,墨北琛一隻手根本按不住她。
她推開他,試圖逃走,卻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隻老鼠。
“吱——!”
老鼠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,江辭月瞬間嚇破了膽,整個人慌亂地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。
墨北琛眯了眯眸。
幾隻老鼠就把她嚇成這幅模樣,當初她是哪來的勇氣,去姦殺了秦建新的?
再次看了一眼她瘋瘋癲癲的樣子,墨北琛歎了口氣,直接伸出手去,將她抱在了懷裡。
這一次,江辭月不但沒有推開他,反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地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,蜷縮在他的懷裡,渾身都在顫抖。
她想要哭喊,卻怎麼都哭喊不出的模樣,分外惹人心疼。
“沒事了。”
墨北琛伸出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頂,當做安慰。
男人的掌心太暖了。
被寒風凍得瑟瑟發抖的女人在感受到他的溫度之後,又本能地在他的掌心裡蹭了蹭。
這如小貓兒一樣的動作,讓墨北琛的手猛地一滯。
半晌,男人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:“我帶你回去。”
懷裡的女人胡亂地點了點頭,將身體再次地朝著他的方向靠了靠。
就這樣,墨北琛抱著江辭月,踩著土坑牆壁上面的凹陷,緩慢地爬回了地面。
雙腳著地之後,墨北琛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了地。
等他鬆開了抱著江辭月的手臂時,他才發現,江辭月上身的雪紡衫被從中間撕開了。
她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。
男人撿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外套給她披上:“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?”
如果隻是在林子裡面跑,那衣服也應該是從腰側被樹枝刮破,不會在正前方,也不會撕開這麼大的裂痕。
這樣的角度,這樣的長度,隻能是人為的。
一晚上的逃命,本來就神經緊繃又冷又累。
後來她還掉進了老鼠坑裡,多重的刺激和打擊之下,江辭月的大腦已經恍恍惚惚,沒了理智。
墨北琛詢問起她衣服的事情時,她眼前浮現的,全都是墨東澤撕開她衣服的畫面。
女人哆哆嗦嗦,一邊流淚一邊搖頭。
看她這幅樣子,墨北琛也知道她被嚇壞了,便不再難為她,直接走過去,將她打橫抱起,大步地下了山。
“回來了,回來了!”
山下,墨家的老宅裡,幾個保鏢激動地衝進門:“老爺子,少夫人找到了!”
“少爺正抱著少夫人往回趕呢!”
“真的!?”
墨老爺子激動地站起身,拄著柺杖就大步地朝著别墅外面走去:“在哪,在哪!?”
保鏢連忙過去攙扶著他往外走:“馬上就到了......”
别墅裡,溫心看著老爺子離開的背影,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。
半晌,她拿出手機:“江辭月命大,被墨北琛找回來了。”
“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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