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就在顧子序還在感慨以前的江辭月單純善良的時候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
大概是因為情緒還沒有從回憶過去裡抽離出來，顧子序沒有躲著江辭月，直接就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。

江辭月眼尖地看到，來電顯示的備註，是“寒霜”兩個字。

顧子序皺了皺眉，對江辭月道了聲抱歉之後，便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外面走去。

江辭月明顯地聽到了顧子序越來越遠的聲音：“又是因為什麼想要開除酒店的兩個女員工？”

“你又在酒店裡做什麼了？”

後面的話，因為顧子序將休息室的門關上了，她沒聽清。

但就這麼簡單的兩句話，就足以讓江辭月確定，昨晚的事情，就是淩寒霜做的。

酒店的監控，應該也是她刪掉的。

之前在墨宅的時候，傅卿琛曾經說過，昨晚淩衍深帶著自己從包廂裡離開的時候，是讓兩個女服務生架著她離開的。

淩寒霜現在的這個電話，應該是想讓顧子序將那兩個女服務生開除的。

這樣一來，就能永絕後患了。

想到了這裡，江辭月眯起眸子。

這時，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，是航航打過來的。

女人瞥了一眼休息室外面的方向。

門外，顧子序的聲音還在低低地響著，這個通話應該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。

於是她便連忙接了起來：“航航。”

“媽咪。”

電話那頭響起小傢夥帶著抱歉的聲音來：“抱歉啊，本來說好十分鐘後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
“但是剛剛護士阿姨來給我喂藥打針，耽誤了半個多小時......”

“媽咪你是不是都等得著急了？”

聽到兒子這麼懂事的聲音，江辭月忍不住地心疼：“媽咪沒著急，你的健康比媽咪的事情重要！”

“對航航來說，媽咪的事情很重要的！”

小傢夥認真地說完了這句之後，便開始一本正經地開始說起了他調查的結果：“星瀚酒店的監控設備在三年前換新的了，是有網絡備份的。”

“我還特地查了一下這個酒店的規章製度，還真的查到了和監控有關的條款。”

江辭月瞬間來了興致：“規定怎麼說的？”

“網絡備份是要登錄酒店的管理員賬號才能看到的。”

“酒店的管理員賬號隻有兩個人有，一個是酒店現在的主管經理，另一個......是星瀚酒店背後真正的大股東有。”

說完這些，電話那頭的小傢夥惆悵地歎了口氣：“這個酒店的現任主管經理的資料我查了，是個油鹽不進的傢夥，很難被人收買，也很難給别人開特權。”

“而這個酒店的背後實際控股大股東......”

航航沉默了片刻：“抱歉媽咪，我還是沒有查到。”

“這家酒店後面的資金鍊太錯綜複雜了，我短時間內真的查不出來。”

聽到小傢夥挫敗的聲音，江辭月忍不住安慰：“沒關係，你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
早上她問周瑾的時候，周瑾也說，想要查到星瀚酒店背後的資本關係，其實很難。

周瑾本人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到的，航航能調查到這個地步，已經超出了江辭月的預想。

她頓了頓，還想再開口安慰航航幾句，卻發現門外的顧子序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
從門外面映出的影子看來，他已經站在門口準備推門了。

江辭月心臟猛地一縮，低聲地和航航道了别之後，就匆忙掛斷了電話。

“在打電話？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