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天有沒有不舒服?”
前兩天她暈吐暈的很嚴重,調理了幾天才見好。
薑淩將落下來的碎髮掖在耳後,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。
很美,舉手投足間都是美。
“沒有,好多了。”
她話語淡淡,兩人之間的交流也乏善可陳,就好像這隻不過是平常的一天。
隻是窗外天暗了下來,肉眼可見的裹挾著一場狂風暴雨。
“你說,什麼時候會下雨?”
薑淩看著窗外,狂風吹得樹葉都嘩嘩作響,暗下來的天色讓室內都受到影響,沉悶得很厲害。
勖南琛給她碗裡夾了一筷子菜:“大概吃完飯吧,你回去好好睡一覺,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。”
薑淩看著他緩緩挑了挑眉:“好啊。”
對話結束,他們甚至都沒有激烈得討論今天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情。
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略過,忽視得徹底。
這一場雨憋了很久,天氣陰沉到了晚上,越是這樣,越是醞釀著雨勢。
天漆黑得不見五指,就連花園裡的路等都適時的壞了。
勖南琛去書房處理事情,這兩天他耽誤了很多公司裡的事,就是為了專門看著她。
薑淩手裡握著一顆白色的藥丸,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。
雞蛋從來都沒有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,勖南琛怎麼會看到抽屜裡的東西,就認為自己不會藏在别處了呢。
她可是最會藏東西了啊!
抬頭看了眼時間,已經十點,莫錦川不會太早行動,哪怕有雨夜作為遮掩。
她計算著時間,才將藥丸吞下。
藥效發揮作用還要等一段時間,她要用自己的身體來為莫錦川大開方便之門。
勖家確實固若金湯,那她就從裡打破!
她從來都是這麼殘忍的,有些近乎滅人性的殘暴。
達到目的誓不罷休,這才是薑淩。
之前失憶之後被包裹成柔軟,在恢複記憶之後,又看似處處妥協。
可那都不是她,或者說那些都是粉飾太平之後的她。
真是面目的她,其實非常可憎,冷血無情,心狠手辣,對敵人如此,對自己,也依舊如此。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,她在等待裡,情緒變得平靜。
十一點,勖南琛處理完公事,進了臥室,就看到薑淩站在陽台邊,靜靜地等雨來。
“早點休息吧,今晚會和上次一樣,不會打擾到你。”
經過他這麼提醒,薑淩突然想到,上次薑維的人來殺她,也是這樣一個雨夜。
被黑夜包裹得不見天日,隻有充斥在雨裡的血腥味異常明顯。
他們親密的相擁,看似密不可分。
薑淩卻輕聲道:“不行啊,我在等人來接我。”
抱著她腰間的手猛然用力,讓兩人更加貼近。
“我說了,我不會讓你離開的,怎麼這麼不聽話,嗯?”
輕聲細語湊在她耳邊,曖昧又撩人,卻充滿危險的氣息。
薑淩狡黠得像隻狐狸。
“那就試試看吧勖南琛,”她回以同樣的音調,親密又殘忍:“我們打個賭,如何,就賭我今天能從這裡離開。”
太過篤定的話讓勖南琛嘴角的笑意都冰冷起來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那麼近,甚至隻有幾厘米,可薑淩那勢在必得的笑容讓勖南琛心中一突,她有什麼自信能說出這樣的話。
忽地,一陣狂風席捲,吹得窗簾颯颯作響,空氣中都帶著冰冷的味道。
薑淩細細地嗅,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
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,對血腥的味道尤為敏銳。
是有人來了,更是有人死了。
勖南琛在這附近佈下天羅地網,他絲毫不擔心戰鬥力,可薑淩的舉動卻讓他有些遲疑。
“薑淩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薑淩勾了勾他的下巴,有種異樣的殘酷:“你猜?”
雨突然而至,大雨傾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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