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現在需要做嗎?”
看著禁慾的男人,實在想不出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不過也是,他也隻是看著禁慾而已,事實上,脫了衣服,還不是衣冠禽獸一個?
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,他當真像是來陪睡的。
好聞的冷鬆香味,莫名其妙又很霸道的鑽入她的鼻孔。
“别占人便宜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。”
怎麼回事?煩躁的情緒的似乎被舒緩,那股睏意席捲而來,幾乎要吞沒她的神誌。
可嘴上還是不饒人的。
“我沒讓你上來,你這個人,這也就是在你的地盤了,不然我非要剁了你!”
就算快睡著了,也阻礙不了她嘟嘟囔囔的放狠話。
可是沒有一點威懾力,隻讓人覺得軟。
她身上是軟的,嗓音是軟的,說出的話來也是軟的。
讓人的心都是軟的。
勖南琛緩緩抱住了她,聽到懷裡的人呼吸逐漸清淺,大概是睡了過去。
她像是嬰兒一樣窩在他懷裡,那樣單純無害,看起來像是全身心的依賴。
他們大概也隻有在睡夢中,才能對對方不再忌憚。
畢竟,他們總是隔著太多的忌憚和猜疑。
可是他們好像,也就隻適合這樣的關係。
勖南琛那雙濃稠得像墨一樣的眼睛不知道飽含著怎樣的情緒,他隻是看著這樣的薑淩,突然想起了他的小兔子。
那雙眼睛總是能一眼看到底,看到她的恐懼,看到她的害怕,也能看到她的愛戀也依賴。
是赤誠的小兔子,卻好像隻存在了那麼短短的一刹那。
可是在這樣安靜的早晨,他突然就很想唸了。
沒有猜疑和試探,她會很乖,也會很軟,會蹭蹭他的胸膛,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,滿心滿眼就隻有他一人。
隻有短短的一瞬啊,在他瀕臨失守,節節敗退,甚至就像這樣過下去的時候,一切就戛然而止。
這算不算是一種捉弄?
勖南琛從來沒留戀過什麼,卻在這一刻,陡然產生一些微妙的情緒。
他們果然隻適合做敵人。
想到這裡,溫淡的面容似乎有些發冷,他輕手輕腳的起身,薑淩沒有發覺他的離開。
鳥兒果然來了,一開始隻是一隻,後來又落了兩隻,就立在陽台的欄杆上。
嘰嘰喳喳的聲音很吵,勖南琛看了一眼睡美人,淡聲道。
“你們要是再吵,小心有人起來把你們抓起來吃掉。”
不知道是他的臉色太冷,還說身上的氣場太強,鳥兒真的不敢再叫,兩隻爪子抓著欄杆,看著多少有些無措。
勖南琛這才拿了點麪包,餵給他們。
隻是鳥兒,沒什麼異常的。
他可能是多心了。
求證之後,他也沒走,隻是拿了電腦,就靜靜地待著。
隻是空氣中屬於他獨特的冷香一直縈繞,薑淩睡得更沉了。
以至於一覺醒來竟然已經黃昏,她著實有些不可思議。
一抬眸,就看到坐在沙發上辦公的勖南琛。
“餓嗎?”
男人頭也不抬,卻能立刻捕捉到薑淩的動態。
薑淩睡好了心情不錯,懶洋洋地躺在床上。
“現在還不餓。”
勖南琛沒做聲。
黃昏的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勖南琛身上,將他身上的黑色西裝都暈染成一種溫柔。
薑淩怔怔地看著他,心裡也漸漸寧靜下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勖南琛合上電腦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去薑維的生日宴?明天帶你去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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