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裡很黑,她做夢的背景一般都不會明亮,總是黑壓壓的,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。
很快,她看到了勖南琛。
是很狼狽的勖南琛。
衣衫不整得躺在床上,手腳被綁著,看起來應該被綁了好多天,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不見天日的頹勢。
勖南琛給他的印象一直都很清冷矜貴,以至於冷不丁的看到這樣狼狽的他,薑淩竟然覺得有些意外。
勖南琛躺在地下室的那張小床上,這裡是她曾經被父親虐待過的地方。
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被關進這裡過,就像是一個塵封已久的禁忌。
這個被她視為傷疤一樣的存在,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有别人進到這裡來。
可是勖南琛好像是一個另類。
失去記憶之後,薑淩整個人變得更冷靜,更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自己之前的情緒。
她之前的地位太高,以至於她從來不去分析瞭解别人,哪怕是自己。
可現在,她反而能去觸碰到自己內心的真實,不帶一絲扭捏和傲嬌。
或許從那時候起,自己對勖南琛就是不一樣的。
她像是旁觀者一樣看著夢境的發生。
她看到自己來了,神情很燥鬱。
這種燥鬱她再熟悉不過了,是躁鬱症讓她失去理智。
太冰冷了,躁鬱症大概已經到了緊繃邊緣。
“勖南琛,為什麼我一天總是很想見你?”
話語是冰冷的,可是裡面的內容卻是繾綣。
她好像很疲累,急需要休息充電。
“你又想做什麼?”
這大概是抗爭無果之後的無悲無喜,勖南琛的神色分外平靜。
“想見你了,所以就來了。”
薑淩一身黑色晚禮服,像是剛剛從哪個宴會裡回來。
她像是疲倦的鳥兒一樣,趴在勖南琛胸口,很親密的姿態,但兩個人周身的氣場又太過冷凝。
“勖南琛,你親親我吧。”
薑淩這樣說,平淡又強勢,她根本不在乎勖南琛有沒有回答,直接吻了上去。
其實勖南琛到現在已經被關押了一個月,他時常做的事,就是充當薑淩的充電器,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小白臉,更有甚至是鴨子,隻是躺在這裡,任由薑淩予給予奪。
可今天卻是個好機會。
勖南琛看出她心情不佳,甚至還喝了酒。
他們接吻,卻沒有半點旖旎。
勖南琛的神色很冷靜,哪怕是親吻,他都還保持著清醒。
已經一個多月了,他不能被繼續關在這裡。
薑淩胡亂親吻著他,顯然有些情動。
勖南琛晃了晃鏈子,發出很刺耳的聲響,提醒著她什麼。
可薑淩現在酒精上頭,胡亂地想要解開他的釦子,卻根本不得章法,惱怒的一巴掌拍向他的胸口,嘩啦一聲扯開。
“你醉了。”
勖南琛的語氣淡淡,薑淩聞言笑出了聲:“對啊,我醉了,所以很想你。”
她總是溫柔刀,刀刀致命,一開始勖南琛心裡還會升起一些别的念頭,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。
眼前這個女人,拿自己當工具,若是他還自作多情,多可笑。
“鬆開我,讓我來?”
薑淩的動作突然頓住,好笑的看著他:“你?”
她輕笑出聲,拍了拍他的臉:“勖南琛,别以為我不知道,就算這麼多天了,你壓根就沒有放棄我想要逃跑的心思。”
被她戳中,勖南琛也不慌:“你這裡不是天羅地網嗎?怎麼還怕我逃?”
她最禁不起激將法,這是勖南琛摸索出來的。
果然,薑淩嗤笑:“晾你也沒這個本事,但是,為了保險起見,你還是乖乖待著好。”
她再次吻了上去,一口一口的,品得津津有味。
勖南琛眸子卻突然一狠,瞬間發展攻勢,於是,吻開始熱烈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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