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，勖先生，如果你能夠取得小姐的信賴的話，她自己是會主觀意願抵抗這種心理控製的，雖然很痛苦。”

信賴？這東西就算是薑淩還清醒的時候，他們之間也沒有多少，怎麼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就取得她的信任？

“但如果您不這樣做的話，我想，小姐將會徹底成為莫錦川的傀儡，再也不認識你了。”

勖南琛保持著沉默，隻是眉眼垂下來的瞬間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陰鷙極了，就連室內的氣壓都降了下來。

四周安靜無聲。

“這次她醒來之後，會記得我嗎？最後她暈倒的時候，好像認出我來了。”

聲音極低，又極為暗啞，像是壓抑著的情緒已經到了要發泄出來的邊緣。

威爾搖搖頭：“我很抱歉勖先生，我暫時也沒辦法完全斷定小姐醒來的狀態，但如果，她在最後認出你來的話，很有可能，是她戰勝了心理控製。”

薑淩醒來的時候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
勖南琛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，枯坐到天亮。

“勖南琛。”

細弱蚊蠅的聲音瞬間將他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。

勖南琛立刻回頭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醒了？”

他的情緒一向內斂，可此時，眼睛裡卻彷彿閃爍著異樣的光芒。

薑淩頭有些痛，但看著他的眼睛，還是忍不住笑。

“你這個表情怎麼讓我感覺，好像很驚訝的樣子。”

是他的薑淩回來了。

勖南琛眼睛裡的情緒幾乎快要漾出來，一把將人拉在懷裡。

“醒過來就好，醒過來就好。”

他一直呢喃著這句話，像是抱住了失而複得的寶貝。

薑淩不明所以，還以為他在發什麼瘋，笑出了聲。

“勖南琛，你做什麼，還是說，我發生了什麼事？”

勖南琛沒有迴應，隻是抱著她不肯放，良久，才終於緩緩開口。

“我抓到莫錦川了。”

薑淩一怔，去見了莫錦川。

勖南琛並沒有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，也沒告訴她怎麼抓到的莫錦川，但是告訴她，莫錦川得留著他的小命。

薑淩沒有再多問，勖南琛不說，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
勖南琛並沒有將莫錦川關在地下室裡，而是將他關在他之前的房間。

他被綁在凳子上，因為勖南琛踹得那一腳，傷口崩開，將白色襯衫都染透，但他一點都不介意。

他隻是看著這屋子裡熟悉的陳設，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緬懷。

其實他更願意回到這裡，更願意和小姐回到當初。

如果他能夠做到的話！

小姐來了，他聽到了小姐的腳步聲。

他嘴角掛起了笑，小姐現在是清醒著嗎？還是說，還沒醒？

不管怎麼樣，也不會有什麼東西改變了，他真正做到了和小姐一損俱損。

門被推開，莫錦川頓時大失所望，原來小姐已經清醒了啊。

“很失望嗎？看到現在的我。”

薑淩看著他，眼神裡面沒有半點感情。

莫錦川舔了舔唇，笑：“是啊，我還是更喜歡之前的小姐。”

“啪”的一聲，一個清脆的巴掌落下，莫錦川的臉被打偏，下一秒又被薑淩狠厲地抬起下巴。

“莫錦川，你到底又做了什麼，保住了你的狗命，嗯？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