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——”
醫生見她興致不高,也沒再說話,隻是專心手裡的動作。
正當他要懸掛吊瓶的時候,懷裡突然掉出一樣東西。
薑淩定睛一看,眉頭緩緩皺起。
那是一個狗頭項鍊。
——
“她看到這項鍊的時候,是什麼表情?”
車廂內太過昏暗,醫生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到底是誰。
烏鴉撲棱棱地飛過,隻留下幾聲鳴啼,寒意卻更深了。
醫生畏縮的身子佝僂,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。
他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,自然害怕又心虛。
“薑小姐一直皺著眉,好像很迷惑。”
“就這樣?”
“是的。”
後車廂內隻倒影出一個男人的影子,空氣中陡然靜默。
寒風颳過,“嘀”的一聲,醫生的一滴冷汗落下。
良久才再次聽到車廂內男人的聲音。
“下次如果她有需要你,聯絡我,你的妻兒就暫時留在我這裡,你知道該怎麼做!”
醫生渾身一顫,還想說些求饒的話,可車窗升起,再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——
勖南琛回來的時候,已經到了深夜。
這兩天他一直讓人追蹤莫錦川的位置,可是自從那天他溜進薑淩的住所之後,在穆彤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,一直到現在。
之前沒人會關注一個保鏢,哪怕他是薑淩身邊一條忠心耿耿的狗。
可就現在看來,這位保鏢實在是有些深不可測。
畢竟沒有哪個人能不暴露在他這樣地毯式搜尋下。
他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,隨手遞給管家。
“她人呢?”
這個她自然說的是薑淩,管家將衣服掛起來。
“醫生剛剛來過,正在上面吊水呢。”
勖南琛嗯了一聲,抬步上樓。
進臥室的時候,薑淩顯然是在發呆,眼神空洞且迷茫。
“怎麼?”
勖南琛突然的出聲,將她嚇了一跳,也不知道為什麼,竟然下意識地將手中的狗頭項鍊藏在被子裡。
“先生,你回來了。”
勖南琛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,淡聲問:“感覺好多了?”
如果是早上,她聽到先生這麼關心她,心裡早就歡喜起來,可是現在,她顯然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嗯嗯。”
不對勁!
勖南琛眼睛頓時危險地眯起,眸光裡充滿了審視。
她的心思全都表現在臉上,怎麼可能瞞得過勖南琛?
“那怎麼精神這麼差?”
薑淩陡然握緊手中的狗頭項鍊,身子微微緊繃。
“沒,沒什麼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空氣中的因子悄無聲息地凝滯,薑淩一無所覺,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這個狗頭項鍊,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?
一定是在哪裡見過,可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勖南琛沒再追問,隻是出了臥室,神情一片冷肅。
“今天有發生什麼事?”
管家茫然搖頭:“沒有啊,早上您離開之後,小姐還一直在等您回來,中午吃的也是正常飯量。”
勖南琛沒說話,直接進了書房打開監控。
一看,氣壓驟降。
“查查這個項鍊的來曆,順便,查查這個醫生。”
醫生是為數不多可以進入到别墅的外人,勖南琛對他談不上多信任,可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。
是誰買通了他,這答案簡直一目瞭然,除了莫錦川,他想不到第二個人有這個膽子。
他吩咐了管家之後,撥通了穆彤的電話。
“你去查一個醫生,他可能和莫錦川見過面!”
——
或許是這個狗頭項鍊讓薑淩苦思冥想了一晚上,薑淩做夢當真夢到了這個。
那是在一個訓練營,大大小小的男孩從低到高排成了一列。
彼時的薑淩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了,卻早已沒有了同齡人的幼稚和天真,隻剩下麻木的冰冷。
她挑挑選選,終於在一人面前站定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莫錦川。”
“這個項鍊,是我送你的,從今往後,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保鏢了,聽懂了嗎?”
“是!”
“你要牢記,成為我的保鏢,就永遠不能背叛我,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!”
日光照耀下,狗頭項鍊粼粼發光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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