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淩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出神,沒注意到勖南琛眼眸裡的變化。
他們兩人許久沒有這樣近過。
近到他渾身肌肉都莫名緊繃。
薑淩臉上稍微帶了些肉肉的感覺,柔和了她之前鋒利的棱角。
勖南琛心神一動,緊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腰身被人禁錮,一個發力,薑淩瞬間被懟到牆角。
高大的身形瞬間將她籠罩,強勢的迫近。
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呼吸噴灑在臉上,薑淩隻覺得臉上泛起了一些紅疙瘩,她的手腕掙了掙,沒掙脫。
於是眉眼俱笑,她戲謔道:“勖總,您這麼關心我,實在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!”
“你臉紅了。”
越是平鋪直敘,越是不給人一點反應的機會。
勖南琛這話直接讓薑淩的大腦宕機,“你說什麼?”
她抬眼的瞬間,恰好撞進勖南琛那雙審視又漆黑深邃的眸子裡。
呼吸悄無聲息的交纏都一起,周圍的嘈雜好像在這一瞬之間安靜下來。
勖南琛眼睛緊盯著她,手指碰了碰她的臉。
“好紅!”
肌膚於肌膚的想碰,她甚至都能敏感的查不到他指背的溫度。
有些涼,但滑過她臉龐的痕跡又像是燎原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不知是誰的心跳突然紊亂,薑淩隻覺得呼吸急促了些。
她儘量控製著呼吸,不讓自己露出異樣,扯了扯唇角:“勖總,你這耍流氓的手段,還真是爐火純青。”
“所以你在害羞什麼?”
薑淩眯了眯眼: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勖南琛的眉眼瞬間冷寂下來。
薑淩見狀卻笑的歡快,像是逗狗一樣,挑了挑他的下巴。
“勖總,喜歡我可以直說,别跟我玩這種把戲。”
太過戲謔的語氣讓勖南琛的臉色逐漸恢複冷硬,他默不作聲將人鬆開,後退一步,和人保持距離。
“薑小姐未免太過自戀。”
薑淩咯咯笑,眉眼生動又嫵媚。
“喜歡我又沒什麼丟人的,何況勖總又不是第一次,不是嗎?”
勖南琛瞳孔微微緊縮,呼吸也沉了下來,勾唇的笑意略顯冰冷。
“人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,可以稱之為蠢了,薑小姐覺得我像是蠢人?”
他從不否定之前喜歡過薑淩的事實,但這件事不會成為任何拿捏他的籌碼。
說完這句話,勖南琛冷漠地轉身離開。
心情突然就宕了下來。
明明是故意這樣說,想要趕他走的,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勖南琛的背影,竟然讓薑淩胸口悶悶的。
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,意思是不會喜歡自己第二次?
她的面色瞬間冷凝,誰稀罕他的喜歡?
“噠噠”下了兩步樓梯,薑淩越想越氣。
不喜歡還非要逼著自己給他生孩子!狗男人!
b超室門口。
木萱萱見她面色不佳,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小姐,勖先生氣著你了?”
薑淩冷冷側頭:“他算什麼東西能氣到我?”
木萱萱看著她黑沉的面容:“……”
小姐你這麼傲嬌,勖先生知道嗎?
“趕緊做,做完走,非跟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要我做這個!”
木萱萱不敢觸她黴頭,顛顛跟了上去。
“怎麼一副吃癟的樣子回來了?”
莊霄見他出來,說了風涼話。
勖南琛默不作聲坐在後車廂,黑西裝顯得他整個人矜冷又貴氣,“走吧。”
就知道他在薑淩這邊討不到什麼好處,莊霄嗤笑一聲。
“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碰到薑淩就跟失心瘋一樣,你學學人家,該要你命就要你命。”
“莊霄,想讓我把你丟海裡喂鯊魚?”
莊霄從車內後視鏡瞥了他一眼,輕歎道:“果真是無愛者一身輕。”
無愛者一身輕?
勖南琛笑,隻是眸底帶著凜冽寒光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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