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禮接連應下,帶詹語白上了車。
回去路上,周禮問詹語白,“還不舒服麼?”
詹語白:“現在好多了"
周禮:“你前幾天體檢的結果出來了麼?”
詹語白:“……那天體檢,臨時有點工作,沒能趕過去"
周禮:“哦,那我讓燕北安排一次"
詹語白沒有接話,下意識地抿住了嘴唇,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。
不為别的,剛才靳柔說讓周禮親自陪她去做檢查……
周禮:“我下週出差,體檢的事情你和燕北聯絡,沒辦法陪你了"
詹語白忽然鬆了一口氣,笑得善解人意,“沒關係,工作要緊,我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的"
周禮淡淡笑了下,沉默不語打著方向盤。
詹語白回到家裡,一下癱坐在沙發上,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,渾身無力。
如果不是確信周禮不知道真相,她就要以為他是在故意試探她了。
詹語白還沒喘過氣來,手機忽然響了,看到上面的號碼,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。
詹語白接起,聽見了宿瑉含笑的聲音,“你今晚太緊張了"
詹語白:“……你答應過我見面的時候會提前告訴我的"
但凡宿瑉先跟她說一聲,她今天晚上也不至於這麼失態。
宿瑉:“我這是在鍛鍊你的心理素質,你應該感謝我……想瞞他們一輩子,就該有點兒膽識,不是麼?”
“對了,那隻套,不是你們用的吧?你們兩個互相戴綠帽,真不錯啊"
詹語白握緊手機,說不出話。
宿瑉輕聲笑了:“還在緊張麼,不就是個體檢,你怕什麼?”
宿瑉的話逐漸讓詹語白冷靜了下來。
他說得對,現在不是該慌張的時候。
詹語白:“你别忘記答應我的事情"
宿瑉:“你太把他當回事兒了,說不定他已經死了"
詹語白:“死要見屍"
和宿瑉通完電話,詹語白將手機扔到一旁,閉上眼睛,便浮現出了薑明珠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。
除了她之外,她想不到别人了。
不管薑明珠和裴燁桉是什麼關係,不管她是不是裴流珠,這個人都不能留了。
——
周禮回到家裡洗完澡,接到了靳柔的電話。
如他所料,靳柔打這個電話也是過來教訓他的。
靳柔:“你怎麼這麼不剋製,今天外人在場,不好說你,胡鬨也有個限度,怎麼還把東西留在身上了,你一個大男人不怕丟臉,你讓語白怎麼做人?”
周禮沒有反駁,靜靜地聽著靳柔的教訓,最後回了一句:“下次我會注意"
通完電話,周禮捏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,腦海中浮現出了薑明珠給他穿西裝外套時的場景。
周禮冷笑了一聲。
她惡作劇的手段,是越來越上道了。
——
薑明珠睡覺之前,付曉芝給她發了微信,帶著她吃了個瓜。
付曉芝今天去了周家做客,玩得有些晚,恰好碰上週章回和靳柔回來,無意間聽他們說,周禮對詹語白鬍來,避孕套從身上掉出來了。
付曉芝:【週四的腦子真是被詹語白榨乾了,老孃都替他丟人,跟昏君有個屁區别!】
薑明珠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比起丟人,她更想知道詹語白看到那隻避孕套的反應。
會質問周禮麼?還是睜隻眼閉隻眼過去?
不管她選哪一種,薑明珠都爽到了。
算是報了上次詹語白在周禮襯衫上留下口紅印子的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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