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忱:“你和他提分手是明智的,你們不是一種人。”
從鄭翩躚的說辭裡,穆忱覺得,周義跟他那個前女友才是最般配的。
提到這件事情,鄭翩躚喝又喝了一口酒,然後她搖搖頭,“我沒有提。”
穆忱:“那是他提的?”
鄭翩躚繼續搖頭,“我直接走了。”
穆忱想到之前鄭翩躚說抑鬱症的事情,再結合這件事情,什麼都明白了——她當時應該已經痛苦到連說分手的勇氣都沒了。
穆忱思考了片刻,問她:“你還恨他麼?”
這個問題,秦烈也問過。
鄭翩躚垂下眼睛,搖搖頭,“你情我願而已,沒什麼好恨的。”
——
晚飯結束,是鄭凜敘親自過來把鄭翩躚接走的。
道别穆忱之後,兄妹兩個人一起上了車。
回程路上,鄭凜敘看著微醺的鄭翩躚,問她:“你和他怎麼認識的?”
鄭翩躚:“上次旅行的時候,聖托裡尼認識的。”
鄭凜敘:“他在追你?”
鄭翩躚:“沒有,玩玩而已。”
鄭凜敘側目看著她,不接話。
鄭翩躚:“哥,你不用擔心我,我知道我在做什麼。”
“談戀愛沒有意義,這樣就挺好的,我現在……非常理解那些不想負責任的人。”她難得笑了一下,“拋下包袱活著,很快樂。”
鄭凜敘沉默了許久,才問:“真的快樂麼?”
鄭翩躚:“其實我不太記得快樂是什麼感覺了,但最近……我好像沒有再厭惡過自己了。”
穆忱拉著她去酒吧檯上唱歌的時候,她看著台下的人為她鼓掌,捧場,誇她歌聲動聽,忽然就醒過來了——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過往,她更沒有必要自己困住自己。
她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她是個有價值的人。
鄭凜敘:“那挺好的,隻要你舒服,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鄭凜敘沒想過再讓鄭翩躚戀愛或者是結婚,這兩者都不是生活必需品,如今鄭家已經有了三三這個孩子,足夠了。
“哥。”鄭翩躚低著頭思考了許久,最後,像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一般,對他說:“明年我就去紐約陪你們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鄭凜敘說,“三三現在讀幼兒園了,性格和心理狀態都很好,你的重心多放自己身上就好。”
——
周義沒有想到,自己再次聽到鄭凜敘的名字,竟然是從堂弟周禮的口中——
這比他知道周禮揹著未婚妻詹語白薑明珠暗度陳倉還要驚訝。
聽到周禮在查鄭凜敘,周義被勾起了好奇心:“你查鄭家做什麼?”
周禮帶周義去了禦水灣書房的密室內,周義看到了裡頭密密麻麻的檔案和線索,倍感驚訝。
鄭家這些年發展越來越好,訊息對外封鎖得也滴水不漏,想要查到內部的事情,很難。
周義知道的這些,也是當初和鄭翩躚戀愛時,從她口中聽見的。
他之前經常會聽鄭翩躚說起她那個在車禍中下落不明的小侄子,但怎麼都沒想到,這個人,竟然還會和他們周家扯上關係。
周禮因為調查這件事情焦頭爛額,周義這段時間正好沒有事情要忙,便加入進來,幫著他一起查。
這天,周義在商場碰上了薑明珠和付曉芝,付曉芝手裡拿著個黃金鎖。
周義隨口問了一句是給誰買的。
付曉芝笑著說:“是珠珠買的,她小叔叔孩子馬上生日了。”
周義面色一沉。
薑明珠的小叔,是鄭凜敘。
那他的孩子——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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