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周禮感受到這個動作之後彷彿是被刺激到了,一隻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、不給她任何空間和餘地。
下嘴唇傳來的疼痛讓薑明珠蹙起眉來,鼻腔內發出一聲哼吟。
這個吻持續了三四分鐘的時間終於結束了。
分開的時候,薑明珠的嘴唇再一次被周禮啃出了血印子。
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,呼吸相聞。
周禮一垂眸就看到了薑明珠唇瓣上的傷,他
抬起手來碰上去,指腹緩緩擦過。
「好疼。」薑明珠委屈地抱怨了一句。
周禮聽到她用這個腔調說話之後,手上動作放緩不少:「後悔麼。」
薑明珠:「如果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考驗我的話,那也太瞧不起我了。」
她摸上他的臉,「你心情不好是嗎?」
雖然周禮平時就是這樣彆扭的性子,但剛才在飯桌上的表現和平時還是有所區别的。
薑明珠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——
思來想去可能和他接過的那個電話有關。
周禮沒有回答薑明珠的這個問題,而是將她抱到懷裡摸上了她的後腦勺。
「抱歉。」他向她道歉,「我剛才情緒不是很好。」
薑明珠:「我知道啊,我沒生氣的。」
她反手抱住他的腰,「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,你願意告訴我麼。」
周禮這次又陷入了沉默。
薑明珠沒有催促他,耐心地靠在他肩膀上等。
過了快一分鐘,周禮終於開口:「剛才徐瑛菲來電話了。」
周禮用了幾句話講清楚了徐瑛菲給蔣勁下藥,獨自一個人回美國的來龍去脈。
不需要再詳細解釋什麼,薑明珠已經猜到他情緒不佳的原因:「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。」
周禮沒接話。
薑明珠:「好嘛,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和你解釋過幾次了,說多了像狡辯……但你要相信我,以後我都不會那樣了。」
周禮盯著薑明珠的眼睛看了很久。
她這話說得誠懇又坦然,看著她的表情和神態很難不相信。
可她前科太多了。
周禮捏住她的下巴,躊躇很久之後終於問了一個最想問的問題。
「你的病怎麼好的?」
薑明珠:「做了手術啊。」
周禮:「我說的不是胃癌。」
薑明珠恍然大悟。
提起來心理治療那一段,她的表情也沒辦法像之前一樣輕鬆了。
那是一段痛苦又很掙紮的回憶。
「是術後開始找醫生治療的。」薑明珠舔了舔嘴唇,「我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情況不是很好,昏迷了一天多才有意識。」
「我醒過來的時候,看到我爸爸和我媽媽在哭。」想起來那個畫面,薑明珠的眼眶也紅了,「我從來沒見過他們這樣。」
就是那個瞬間,薑明珠耳邊突然閃過曾經徐斯衍質問過她的話。
還有他說的那句「自私自利」、「懦弱」。
她覺得她比徐斯衍說得還要惡劣。
薑明珠就是被這個畫面觸動到,術後幾天就開始了躁鬱症的治療。
她沒辦法吃藥,靠的就是心理乾預。
當時秦明禮剛好在柏林出差,她出院之後秦明禮時常帶著她去參加一些戶外活動。
薑明珠一直覺,秦明禮在她的康複過程裡發揮了重要作用。
周禮很認真地聽著薑明珠的話。
可她說到乾預治療的時候忽然停了。
周禮:「怎麼不說了?」
薑明珠:「……你得先保證你聽完之後不會鬧彆扭。」
周禮:「嗯?」
薑明珠:「你應該有查到吧,我術後有很長一段時間,秦明禮都在柏林。」
果然,周禮的臉一秒黑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