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明珠啃完飯糰沒多久,4S店的人終於到了。
她跟工作人員做完了登記,看他們把車拖走之後就打算叫車回家。
結果徐斯衍忽然說:“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薑明珠:“?”
她和徐斯衍好像還沒熟到可以一起吃飯的地步。
徐斯衍:“案子的事情,嚴格來說我出了一些力。”
這話徐斯衍倒是沒撒謊,在滇南的時候,薑明珠經常聽周禮和徐斯衍還有原野通電話。
不過她具體不太清楚他們三個人之間是怎麼合作起來的。
薑明珠不太喜歡欠人情,既然徐斯衍幫了她,吃個飯也沒什麼問題:“哦,那我請你吧,算表達感謝。”
徐斯衍:“好。”
他指了指停車位,“上車吧。”
薑明珠沒坐副駕,像上一次一樣坐到了後座,徐斯衍沒勉強她。
低頭係安全帶的時候,徐斯衍的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。
他賭對了。
他知道薑明珠是那種不願意欠别人人情的人。
實際上徐斯衍本來沒有想要通過這件事情“道德綁架”她。
但是想到周禮都開始演了,他是真的按捺不住了。
人生中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,他不希望以這種方式收場。
餐廳是薑明珠選的,服務生帶他們去了靠窗的卡座。
點完餐之後,徐斯衍又盯著薑明珠看了很久。
她的狀態比前些日子在遠茵莊園的時候好了太多太多。
徐斯衍:“你最近怎麼樣?”
薑明珠:“還好吧。”
徐斯衍:“我聽兩兩說你去她的基金會工作了。”
薑明珠:“哦,反正我要等訴訟也沒事乾,就去給她幫幫忙。”
徐斯衍:“嗯,聽警察說可能得一年左右的週期。”
薑明珠:“現在他們調查到哪一步了?”
聊起案子的時候,薑明珠的話多了,態度也比之前熱忱了不少。
徐斯衍:“警方現在在查宿瑉實驗室的其他員工,人比較多,暫時隻查到了他們給詹語白調換檢查報告的事情。”
薑明珠用叉子戳了一下牛排:“所以詹語白的腎根本沒少是麼。”
徐斯衍:“嗯。”
那次燕北給詹語白安排的體檢,親眼盯著報告,還是出了差錯。
宿瑉的人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。
聊了一會兒案子的事情之後,薑明珠和徐斯衍說話漸漸熟稔了一些。
徐斯衍忍了很久才問:“你現在還討厭我麼?”
薑明珠:“還好吧。”
“其實我以前也沒有很討厭你。”因為他罵她的那些話她基本不會當回事。
徐斯衍哽了一下,喉嚨口有些苦澀。
他早就想到這個答案了。
之前他對薑明珠惡言相向的時候,薑明珠傷心難過和柔弱基本上都是為了做戲。
她連死都不怕,又怎麼會在乎這些。
徐斯衍:“薑明珠,我有點忍不下去了。”
腦袋一熱,他把自己憋在心裡很久的話說出了口:“我喜歡你,我想追你。”
薑明珠吃著牛排聽見這句話忽然被嗆到了。
她放下叉子開始咳嗽,咳了幾下之後忽然有點乾嘔。
薑明珠朝徐斯衍擺了擺手,匆匆跑去了洗手間。
薑明珠對著洗手池咳了很久,最後一下的時候嗓子忽然一熱。
一低頭,水池裡一片血跡。
薑明珠蹙眉,抬起手摸上唇角,指尖沾上了一抹血。
薑明珠盯著指尖,眼皮跳得越來越厲害。
——
薑明珠這一趟去得有些久。
徐斯衍準備親自去找她的時候,她才回來。
看到薑明珠發白的臉和唇,徐斯衍皺眉:“你哪裡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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