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明珠攥緊拳頭,手指掐在掌心裡:“如果真的是這樣,他們真的死一萬次都不夠。”
這比詹語白把裴燁桉騙去醫院害死他還要惡劣、狠毒。
福利院都是年齡很小的孩子,薑明珠從小是在那個環境裡長大的,那些孩子們無父無母已經足夠可憐了——
這可真是兩個畜生。
鄭凜敘:“現在不能打草驚蛇,否則他們發覺了就什麼都查不到了。”
薑明珠想起來萬華還給宿瑉的實驗室投資了一大筆錢,發出了一聲冷嗤:“周禮真是個瞎子。”
鄭凜敘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誰也不能確保自己能看透身邊的每個人。”
“換個角度想,他現在不和你聯絡,對你是有好處的。”起碼詹語白對她的敵意會消失大半,短時間內不會想要她的命了。
薑明珠:“但他們訂婚了,詹語白瞞天過海更有門路了。”
——
鄭凜敘在北城呆了一週時間,最終還是沒能把薑明珠帶回紐約。
付曉芝把她家老爺子的保鏢調來了薑明珠這邊,二十四小時守著。
鄭凜敘離開的那天,薑明珠和付曉芝一起去機場送了他。
車停在機場的地庫,三人下車時,竟然又碰上了周禮和詹語白。
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,周禮雙手插在口袋裡,詹語白手中拎了一個小行李箱。
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誰要出差。
薑明珠看到以後和鄭凜敘對視了一眼。
付曉芝則是忍不住開罵:“草他大爺的,真晦氣。”
鄭凜敘:“小朋友不要說臟話。”
付曉芝醞釀起來的怒火一瞬間被這句話弄得破了功:“您老把我當您女兒訓了啊?”
鄭凜敘:“為你好。”
付曉芝:“好吧好吧,終於知道我們珠珠為什麼不願意跟你混了。”
鄭凜敘:“因為太嘮叨?”
付曉芝:“高情商表達,應該是嚴格。”
三個人說笑著往前走了幾步,詹語白便主動過來打招呼了。
詹語白:“鄭總,好久不見,您來北城怎麼沒聯絡我,應該請您吃個飯的。”
之前還在峰合的時候,詹語白和鄭凜敘見過幾次。
鄭凜敘:“私人行程。”
詹語白看向了一旁的薑明珠:“是來看明珠的嗎?”
鄭凜敘:“嗯。”
詹語白還想說什麼,那邊周禮已經在催:“時間快到了。”
詹語白打了個招呼,匆匆忙忙走了。
付曉芝又是一個白眼:“真虛偽。”
——
薑明珠和付曉芝一起把鄭凜敘送到了過邊檢的那邊。
臨别的時候,薑明珠又聽了一番鄭凜敘的叮囑,耳朵都快起繭子了。
付曉芝也服了:“他真的好能嘮叨啊,同情他女兒。”
薑明珠:“三三已經習慣了。”
付曉芝:“他老婆不會是被他嘮叨走的吧?”
薑明珠:“……”
付曉芝:“被我猜中了?”
薑明珠:“其實三三不是他的親女兒,他也沒結過婚。”
付曉芝滿臉問號。
她正準備拉著薑明珠問個所以然的時候,又迎面碰上了周禮。
周禮雙手插在口袋裡在對面站著,像是已經等了很久了。
薑明珠一出現,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,赤裸且不加掩飾,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裡一般。
付曉芝看見周禮就來氣,拉著薑明珠要從他身邊繞過去。
薑明珠剛走一步,手腕突然被人抓住。
乾燥冰涼的觸感,異常地熟悉。
薑明珠回頭,對上那雙幽深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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