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他瘋了是不是?”
霍紹霆笑笑:“他心情門清呢!讓他折騰吧!”
就當孩子們練練手了!
司家是註定要當那個炮灰的。
霍允思著自己的父親,一時有些不清他怎麼想了,霍紹霆忽然歎息:“崇光變成這樣,或許是他小時候我逼得太緊了!”
他跟爍總歸不一樣。
爍小時候吃過苦,但出身總歸出眾,父母猶在。
但崇光卻等於無父無母的。
……
霍允思離開,霍紹霆獨自在書房裡,一坐半天。
他撥了個電話給謙。
大抵事情說了一遍,謙的態度跟他一樣,不以為意地笑罵一聲兔崽子,也說讓他們折騰。
“這小輩中,總得分出個勝負來!”
“我們百年後,總有個主心骨!”
謙歎息:“省得他們現在誰也不服誰,以後真來個厲害的,一打就散!”
霍紹霆淡笑:“還怕爍守不住家業?”
謙不在意:“守不住他就滾回來過苦日子!”
霍紹霆心中放心。
但掛上電話,他儘中又有些沉重,總歸是掛著一個人。
晚上,睡覺時他翻來覆去,溫蔓知道他的心思。
她靠著他,輕聲說:“你實在想他就去他,又不是不認識路!”
“誰想他了?”
霍紹霆翻身,佯裝不高興地說:“兔崽子正打算收拾咱們呢!”
溫蔓從後面抱著他。
她輕而溫柔地撫摸他的嘴唇,淺笑:“我你挺高興的!”
霍紹霆轉身。
他將溫蔓擁在懷裡,貼著她的臉輕道:“溫蔓,我是不是老了?所以容易心軟了?”
溫蔓貼著他的心臟。
過了片刻她才低低地說:“紹霆,你不需要自責!你不過是把崇光當成自己的孩子罷了!”
霍紹霆歎息:“可是他總是不回家!”
他真怕啊,他的霍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,若是霍西真的不原諒,崇光是不是永遠就不回來了?
……
初夏之前,爍跟熏舉行了婚禮。
原本,還是想拖一拖,拖到秋天的。
但熏懷孕了!
一個小生命,在腹中悄悄生長,那天清晨熏摟著爍的脖子,小聲告訴了他:“你要當爸爸了!”
爍愣了挺久。
熏小心地著他的表情,“你不高興啊!”
爍盯著她的小臉:“真有了?”
熏有些羞澀,嗯了一聲。
接著,爍就把她抱坐在床頭,他自己趴著小心翼翼地貼著她的肚皮上聽動靜,熏摸他的頭:“孩子還小呢,哪裡聽得著!”
“我就想聽聽!”
爍聽了會兒,然後就輕摸她雪白的肚皮,覺得不可思議又神奇。
熏的眉眼,也溫柔得不可思議。
片刻,爍淺淺吻她。
接了很久的吻,他握住她的指尖:“小熏,我們結婚吧!”
他們的婚禮,簡直又隆重。
隻邀請了家裡的親友,不到50人,那間小教堂裡佈置得溫馨極了。
霍家人都來了。
霍西想不到,爍會邀請張崇光,他穿一襲燕尾禮服著英挺好。
隻是瘦了很多。
張崇光緩緩走到霍西身邊坐下。
他貪婪地注視著她身上的米色禮服,服帖在修長的曲線上,美麗端莊。
他從未見她穿過這樣子。
台上,爍跟熏交換婚戒。
張崇光聲音低低的:“如果不是那晚,我們也許也走到婚姻了!”
霍西沒有出聲。
張崇光最近的動作,她不是沒有感覺的。
父母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,開始爽約,沒有人敢跟她相親。
她知道,是張崇光的手筆。
張總現在出息了,生意做得很大,b市很是排得上號。
霍西一出生,就什麼都有。
張崇光這套,她還真不是很稀罕。
她待他淡淡的,也不想把那些事情說破,沒意思!
婚禮結束時,她起身正要走,熏的捧花卻落在她懷裡。
所有目光都著她。
氣氛挺微妙的,特别是她身邊還坐著一個張崇光,霍西擠出一抹笑:“來,我得努力點兒相親才對!”
張崇光握著的手,緊了緊。
霍西抱著捧花,親了親小熏,“新婚快樂!”隨後她就離開了。
……
親友們都著張崇光。
張崇光面色有些蒼白,他也跟著起身,微微致意也離開了。
爍度過新婚夜。
霍西在酒吧裡喝了兩杯,喝完她打車回家,她早不住在那幢公寓了。
她現在住的地方,是霍紹霆當年那間公寓。
霍西挺孤單的,她還養了一隻貓。
當她回到公寓門口,卻見張崇光蹲在她家門前,身上的禮服脫了隻穿一件白色風琴襯衫。
“你來乾什麼?”霍西刷開門,進了屋。
張崇光跟了進來。
這裡他也來過,小時候的時候,跟著霍紹霆來過。
屋子裡多了一隻貓,小灰毛,著奶乎乎的。
霍西給小灰毛喂糧。
她挺輕地說:“張崇光,以你現在的身價想要什麼漂亮的女孩子都有!你喜歡人照顧你,喜歡人跟你玩青梅竹馬,花錢就是!何必跟我糾纏。”
張崇光幾乎貼在她背後。
他一伸手就能抱住她,可是他不敢。
他近乎哀求:“霍西,我什麼都有了!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,我會對你好,你想要什麼都可以!”
霍西停頓了一下。
她輕聲問他:“你能把當初那個張崇光還給我嗎?”
張崇光臉色蒼白,他給不了。
霍西笑笑,她伸手順順那隻小灰毛的皮毛,聲音更低了些:“張崇光,我其實是個完美主義者!這跟你有沒有出息,跟你擁有多少財富沒有多少關係!……你走吧,以後别來了,我也不想再搬家了。”
張崇光終於,輕輕抱住她的身子。
他貼著她的後背:“我把一切都給你,行嗎?”
“我不要!”霍西輕輕推開他:“别鬨了行嗎!”
她從頭到尾,都很溫和。
沒有跟他吵,也沒有激烈的言語,可見她是真的決定放下了。
張崇光站了起來。
他的鼻腔中有著憤慨:“當時我隻是覺得她可憐,我隻是覺得不該那樣說她,她失去了一條腿,我沒有愛她!霍西,你心裡一定覺得我心狠,可是你何嘗不是?”
霍西淡淡地笑:“對啊!我隻是失去了愛情,她失去的可是一條腿啊!但是張崇光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?她的腿是我害的嗎?而我們之間,也不過就是睡過幾次產生了點兒感情,結婚還有離婚的呢!分手……不是很正常嗎?”
她望住他,仍是微笑:“你不也放棄過嗎?”
說完,她揮手:“好了,說這些沒意思!你回去吧!”
張崇光著她。
霍西的注意力,似乎放在那隻貓身上,沒有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張崇光離開了。
公寓的門,開了又合。
霍西有些怔忡。
……
b市唯一一家門六星酒店的總統套房。
爍跟熏在這裡度過新婚夜。
即使熏懷孕,他也有辦法讓彼此得到歡愉,一次次的浪漫接吻,這個夜晚似乎沒有儘頭。
他懷裡的小姑娘,就像是一隻水蜜桃一樣。
水嫩極了。
爍在新婚夜,嚐盡了溫柔。
下半夜,爍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公司高管打來的:“總,有個不好的訊息!”
爍披上黑色浴衣,“說!”
他才經曆過人生最大的狂喜,新婚、要當爸爸,且馬上就能把司家乾死!
爍簡直就是人生頂點,意氣風發。
高管沉默了會兒說:“司家得到了800億融資。”
爍微微眯眼。
800億,足以讓司家起死回生了。
他壓著聲音:“查到資金來源沒有?”
高管不敢說!
爍猜到一二,在b市這個地方,除了霍家有這個實力外就剩下一個人了。
張崇光!
他必須在800億進司家賬戶之前,跟張崇光見一面。
爍等不到清早了。
他一邊套上襯衣,一邊撥了張崇光的電話:“有空見一面吧!”
張崇光的聲音很冷靜。
明顯,就是一直在等他:“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,怎麼想跟我見面?”
爍的聲音冰冷:“張崇光,現在裝就沒有意思了吧!說吧,你用司家來威脅我,想怎麼樣?”
“我想你應該猜到了!”
爍冷笑:“你覺得霍西會為了我,向你妥協?張崇光,我姐沒那麼便宜,她大概寧可我要飯,也不會為了我出賣她自己。”
張崇光的聲音一直很冷靜:“那說明,你還不夠瞭解她!”
他頓了下:“我在家裡,你過來吧!”
爍磨牙:“我馬上過來拜訪張總!”
張崇光笑得淡淡的,掛了電話。
爍丟了手機,就見著熏醒了,她蜷在被子裡小臉有些擔心:“爍,怎麼了?”
爍親了親她安撫:“沒事,公司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下!清早給你帶早餐回來!”
熏聽見了張崇光的聲音。
她不放心:“你是不是要去見張崇光?”
爍猶豫了下,點頭:“他瘋了!為了逼迫霍西跟司家聯手。”
熏愣住。
她輕問:“他不怕霍西生氣,不怕舅舅再抽他嗎?”
爍敲了她的小腦袋一記,苦笑:“他現在身家可不得了!多少人他臉色!他敢這樣做,怕也是孤注一擲了!”
隻是沒有想到,張崇光跟霍西的感情裡。
炮灰是他爍!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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