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西笑笑,她彎腰又打了一杆,這個姿勢將她的腰部跟腿部線條拉得很長,她身材實在修長有力,這畫面可以稱得上是俊美的,熏小臉有些紅。
霍西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“我已經收了爍的支票!”
“算是他送你的,要還你也該還給爍!”
……
說完,她輕輕眨眼。
熏咬了下唇,把東西放下:“我放這兒了!”
她要走,正巧秘書送咖啡進來,堵個正著。
霍西直接過去,掐住小姑孃的腰把人抱到了球檯上,還把她鞋子脫了交給劉秘書:“小姐的鞋子臟了,拿過去保養保養。”
劉秘書忍著笑:“好的霍律師!”
熏震驚了。
她早聽說霍西不好惹,昨晚司安然就不敢動彈,想不到這樣流氓……她、她還是不是女孩子啊?
霍西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輕聲歎息:“最近我還挺寂寞的,就當陪陪我。”
熏不說話,就著她。
霍西把咖啡放到一旁。
她又彎腰,瞄準:“爍挺會玩這個的,沒帶你玩過?”
熏小臉别到一旁,聲音壓得有些低:“我跟他結束了!”
再說那段感情,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,他又怎麼會抽出很多時間來陪她、來經營,不過就是一場男歡女愛罷了。
霍西搖頭:“爍太不像話了!”
她專注地玩了幾球,再熏,正捧著咖啡發呆呢。
霍西坐到她身邊,摸摸那黑色髮絲,挺羨慕的。
又細又密,可便宜死爍了!
熏回神,發現自己跟霍西靠得這麼近,有些不自在,霍西卻遞了杯咖啡給她,無奈笑笑:“熏,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爭取嗎?”
熏不明白。
霍西忽然望著窗外出神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許久,她才低語:“我想爍在掙紮,他並沒有完全放棄你。至少他還會為你吃醋,至少還會半夜跑你那兒,至少還想著照顧你。你不逼一逼他,怎麼會知道他不願意為了你扛下一切呢?小熏,你想過沒有,當他真的跟司安然訂婚結婚,你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。”
“我知道!”
熏苦澀一笑:“我跟他就不該開始!”
霍西轉過身來。
落地窗外的陽光,打在她周身上,讓她著耀眼萬分。
可是熏卻在她身上,見了無儘的落寂,她忍不住問:“你呢?你不爭取嗎?”
霍西躺到球檯上。
一隻手枕著手臂,輕輕笑笑:“我累了!”
那年她20歲,當她興沖沖地打電話給那人,說自己也要去留學時。
那人告訴她:“霍西,我們結束吧!”
結束……
他們還沒有開始,他就說結束了!
那年,她年輕氣盛,她問他是不是喜歡了旁人。
那邊的人沉默,並沒有正面回答她!
後來,他每月都會從國外寄200毫升冷凍血回來,那是霍西的救命血……她爹一邊痛罵一邊把這些血存起來。
霍西成長順利,竟一次也沒用過。
他不是完全不回來的,每年會回來兩趟,見了面她也沒有質問他。
24歲的新年的時候,他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。
是混血,長得很好。
那個串串在她家裡吃了頓飯,晚上住了酒店,半夜時霍西在臥室書,張崇光從酒店回來,送了她新年禮物。
是一隻中國娃娃的小玩偶。
霍西收下了,第二天她就扔進了倉庫,現在大概爬滿了灰塵。
第二年,串串沒有跟著回來。
聽說分手了。
後來聽說他續交過女朋友,但是再也沒有帶回家裡來……
……
霍西側過頭,她拉著熏一起躺下。
熏跟她不熟悉啊。
但是不知不覺,被她給盅惑了,就躺在她身邊靜靜她……
霍西聲音微啞:“姑姑跟我舅姥爺,那樣混亂的關係,最後也走到一起了!熏,你比我姑姑還慫。”
熏輕輕搖頭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霍西笑起來。
她笑起來的樣子,著有些壞,輕輕點點熏的小鼻子:“那是哪樣兒?是爍不大行還是怎麼樣?我他不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啊,鼻子也很挺。”
熏小臉微紅,不肯跟她說了。
霍西挺喜歡她的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大概就是眼緣吧,大概是熏是爍的人。
她身上,有爍的味道。
司安然就沒有!
……
熏離開時,那串項鍊又串到她脖子上了,她挺無語的。
霍西放鬆過後,開始處理公事。
劉秘書在一旁,跟她抱怨秘書室離職了兩位助理秘書,忙不過來。..
霍西喝了口咖啡。
她挺淡地說:“那就招人!對了,比著熏的樣子招,著就讓人賞心悅目。”
劉秘書覺得上司夠變態的。
這時,桌上手機響了。
是爍的電話。
霍西接了起來,懶洋洋地說:“找我有事?”
爍聲音有些緊繃:“熏來過了?”
霍西將兩條腿翹到辦公桌上,輕笑:“對啊!我們一起喝了咖啡,還睡了一覺!”
“霍小西!”
“不高興了?誰叫熏喜歡我呢?”
那邊爍俊臉漲紅:“你少招她!”
霍西嘖嘖嘖幾聲:“我們少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信了?不過我提醒你啊,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司安然,你該擔心她而不是咱們小熏。”
爍冷笑著掛了電話。
霍西扔下手機,聳聳肩對劉秘書說:“他玩不起!”
劉秘書就笑。
霍西拿起卷宗,一臉頭疼:“魅力大就是煩惱!女人防著我,男人也防著我!”
……
熏平時工作挺忙。
她手上有五六個設計單子在做,每一個都價值幾百萬。
這天她去了工作室,正跟手工師傅討論細節,她的助理過來輕聲說:“總跟司小姐過來了,說是想試試婚紗。”
熏微怔。
幾天過去,她幾乎忘了這件事情。
怔忡過後,她淡聲說:“請他們在會客廳等,泡兩杯咖啡,我一會兒就過來。”
助理去忙了。
熏繼續交待完事情,這才收拾了下情緒走過去。
其實也沒有什麼為難的,早一天,晚一天,這天總歸要來的。
她進去時,助理已將那件婚紗用衣架撐好。
司安然跟爍並排坐著,宛如新婚夫妻。見熏進來,司安然揚起一抹笑:“小熏你來了!我了一下,覺得這件婚紗設計得真不錯!”
熏淡笑:“司小姐喜歡就好!”
司安然挽住爍的手臂,巧笑兮兮:“小熏太見外了!爍說你該叫他哥哥,那你也該叫我一聲嫂子!”
這聲嫂子,熏叫不出口。
她沒有這樣強的內心。
而司安然咄咄逼人地著她,態度挺強勢的。
最後熏開口:“那是總抬舉!我跟他都姓,但是人與人也有高低貴賤之分,不是誰都能高攀得上總的。”
“那小熏你覺得我高攀得上嗎?”
“天作之合。”
熏說完,面無表情地問:“可以試婚紗了嗎?如果有細節要改動,我們會在一週內改完,不會耽誤到兩位的好日子。”
司安然起身走過去。
熏的目光落在爍的面孔上,他一直沒有出聲。
縱容司安然欺負她。
這時,司安然撫摸著那華麗的蕾絲面料,淺笑:“可是我覺得這件婚紗不是很適合我呢!這款設計就適合夢幻的小女孩,小熏,我怎麼覺得這件婚紗是為你量身訂做的,是不是你在設計時就是幻想著自己是爍的新娘啊?”
她不但說,還把婚紗拿下來,放在熏面前比劃。
極儘羞辱!
熏氣得嘴唇都在顫抖:“司小姐不滿意的話,可以退單!”
司安然輕輕吐出:“我要求重做!”
“夠了!”
爍冷冷開口:“退單!工作室的損失我全部賠償。”
他說著走過去把那件婚紗一把扯下。
扔進了垃圾筒裡。
這東西就不該存在,熏做這件婚紗時,流了多少眼淚?
扔掉後,他心裡才舒服一些。
熏有些震驚。
爍深深她一眼,然後對著司安然道:“走了!”
司安然壓抑著火氣。
一直走到外面,她才跟他發火:“爍你是什麼意思?我隻不過說她幾句你說受不了了了,你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我就舒服了?你弄清楚,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。”
爍點了支香菸。
他緩緩吸了一口,冷冷著她:“你什麼也不是!司安然,你如果安安分分的我們也不是不能合作,但是就憑一個合作關係你就敢這樣欺負她?你腦子是有病才以為我多在意你。”
他頓了頓:“我們結束了!沒有婚禮了!”
說完,他就打開車門上車。
司安然愣了一下,她不敢相信,立即上前打開他的車門。
爍沒有她。
他隻輕聲說:“是我對不起她!我都捨不得大聲罵她,你憑什麼那樣羞辱她!司安然,你該慶幸你投對了胎。”
說完,砰地一聲關上車門,
司安然的手指被夾了一下,一下子就紫了過來。
爍可沒有那麼好的風度,直接開走。
背後是司安然的咒罵。
約莫五分鐘後,謙的電話打了過來,語氣有些光火:“你這個混蛋,婚姻是兒戲嗎?說不訂婚就不訂婚了!你立即給我回來!”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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