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即就去辦了!
當天那位車雪就得到一個大火綜藝的邀約。她多多少少以為,是霍紹霆的面子,就想著給他打電話感謝。
但是她沒有他的私人電話,隻能打到公司去。
電話經過幾個轉折,一位張秘書接聽了她的電話,挺客氣地說:“我會轉告霍總的。”
車雪連忙感謝。
她放下手機,丁橙就在一邊兒。
丁橙抽著細長的香菸,不緊不慢地說:“現在的你還太嫩了,跟溫蔓比不了!你别以為你年輕,你要比氣質……溫蔓豪門培養出來的氣質,你比不了!但是你成為一線女星以後,不會比她差!”
車雪,是她手裡的王牌。
她要花重金,將她捧紅!
年輕漂亮的情人,跟對著乾的太太,男人都知道怎麼選。
丁橙從寫字樓離開。
想不到的是,她接到了顧長卿的電話,見電話她恍惚了好久。
最後她接了起來,聲音刺耳:“顧總,今天怎麼有興致打電話給我?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這個人了。”
“我們見一面!”
……
顧長卿掛上電話。
他人在辦公室裡,手裡把玩著那枚平安鎖。
他送的生日禮物,溫蔓讓助理退還回來了,而她甚至沒有隻字片語給他。他真的不明白,她現在過得不好,為什麼不考慮一下他。
顧長卿輕抬目光,著筆記本上的畫面。
校慶的視頻,他拿了。
這些天,他不知道了多少遍,但是溫蔓無動於衷。
約莫十分鐘後,顧長卿出發。
他跟丁橙約在酒店見面。
豪華套房,丁橙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,外面披著同色的睡袍,正靠在沙發上喝紅酒,那身材作派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。
顧長卿進來。
她輕輕笑笑:“怎麼,為你的心上人求情來著?”
顧長卿坐到她對面。
他跟她有過去,所以也不客氣,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。
丁橙就注視著他。
20來歲時,她在他面前很自卑,因為她不乾淨她跟過姚子安,所以她哪怕是爬上他的床,她也是地下情人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到了這個年紀,誰有錢誰說話。
顧長卿喝了兩杯酒,他著丁橙:“你手下的人,不要破壞溫蔓的家庭。”
丁橙握著酒杯,仰頭嬌笑。
她笑得落下眼淚,才問:“怎麼心疼啊?怕她偷偷哭啊!”
她湊過來,靠在他懷裡,纖細手指挑逗他吐氣如蘭:“顧長卿,要我說幾遍你才信呢,現在的溫蔓可不是當初那個小可憐了!否則你以為她憑什麼把霍家少奶奶這位子坐得穩穩的?”
“那你更不該惹她!”
“怎麼辦,我她不順眼啊!因為她我家老周進去了,我的財富一下子縮水了一大半,你說我怎麼會不恨她呢!”
……
丁橙咬牙切齒:“總有一天,我會勝過她!”
顧長卿幾經浮沉。
他嘗過霍家跟謙的厲害,哪怕是溫蔓掌管西亞時,他也在她手裡吃過虧的,他從不信丁橙是溫蔓對手。
可是那個車雪……
顧長卿覺得,會傷到溫蔓。
丁橙捧著他的俊臉,聲音微抖:“顧長卿,你陪我睡覺,我就不讓車雪接近霍紹霆。”
顧長卿不是天真的人。
但他並不介意睡丁橙。
睡誰不是睡,丁橙又怎麼樣?
他今天來酒店,本來就差不多是跟她睡覺的,因為顧長卿發現他這樣卑劣的人,跟丁橙正好相配,他不需要在她面前偽裝,可以儘情地發泄不需要保留一點點人類的羞恥心。
幾個小時的淋漓儘致,填補了他心裡的失落。
天色擦黑。
顧長卿靠在沙發上吸菸,丁橙摟著他的腰身,軟聲說:“今晚别走了!”
但是他卻推開她,開始著衣。
他跟她,不過是睡覺罷了。
如果說親密相擁抱夜,那就是個笑話……
顧長卿走了,丁橙氣得扔了抱枕。
……
酒店樓下,顧長卿坐在車裡。
身體是滿足了,但是他內心空虛極了,他想要的東西再也不會得到。
溫蔓!溫蔓!
顧長卿駕著黑色跑車,精神有些恍惚。
他不信輪迴。
可是這時的他,非常想要有下一世,如果有下一世他想好好珍惜溫蔓……他想給她幸福,想讓她不那麼苦了!
深秋夜晚,細雨濛濛。
他的車去過溫蔓住的别墅,裡面燈光溫暖。
他想象著她在裡面,教孩子們彈琴,她還給他們做小蛋糕。
回家的路上。
顧母打電話,跟他說家裡的瑣事,以及他妹妹不如意的婚姻。
雨刮器,左右擺動。
但雨慢慢地大了,根本不清前面的路。
顧長卿握著手機,心不在焉,卻未發現左側一輛大的渣土車側翻過來……一陣尖銳刹車聲後,龐然大物將黑色跑車壓扁。
血,從額頭緩緩流下。
擋住了視線。
到處都是痛的!
他的身體幾乎不能動了,四週一片黑,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。
顧長卿艱難地解開安全帶。
那隻帶血的手,輕輕探進衣袋,裡面有一個軟布裝著的平安鎖。
他顫著手,掏出來。
東西,沒有碎!
那是他給溫蔓求的又去開過光的,還好,沒有碎!.
顧長卿從前不知道自己有多愛溫蔓,他確實心意的那天,就在校慶。人到中年,身邊坐著自己錯過的女孩子……她又過得不如意。
那時他就知道,是他的報應。
溫蔓……
我這樣的卑劣的人,不敢求你為我掉眼淚,我隻想求你收下我的心意……或許你不相信,我顧長卿也是真的愛過一個人的!
黑暗,慢慢地籠罩了他。
生命的最後一刻,他想起了那個夜晚。
他回家推開門,溫暖的燈下,溫蔓做好了菜趴著在等他……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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