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家還是紛紛遠離小藥徒,生怕自己也染上了天花病毒。
“都讓開,”一聲嚴厲的嗬斥聲在人群外響起,人群恍惚的看向說話聲音方向,就見一隊衙差正面容嚴肅的推開眾人,朝著小藥徒而來,看到對方手上的膿瘡時,才揮了揮手,“沒錯,帶走。”
“你們乾什麼?”小藥徒也慌了,他隻是染上天花,沒有其他事情,為什麼要抓走他。
“給你治病,别怕。”衙差記得於丞相的叮囑,抓住了小藥徒後,才轉身看向其他在場人道,“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,但今日會貼公告,你們到時候去看便知道,現在任何人都不準恐慌,更不準在外胡說八道,否則抓住嚴懲不貸!”
衙差走後,百姓們面面相覷,嚇得誰也不敢逗留在這裡。
廢話,疑似天花的人出現,誰敢繼續留在那裡?
整個客棧瞬間安靜了很多,掌櫃的急的直跳腳,他也想跟那些人一樣趕緊逃離這裡,但客棧是他的,他總不能什麼都不要,就跑了。
天花的流言很快就被城中大部分人所知道。
一時間許多人都開始驚慌起來,個個收拾細軟,想要離開都城,但城門不僅未開,反而加重了看守,不論是什麼人都不讓打開。
“我們是高權國公府的人,有要緊事要出去,快開城門!”有人拿著令牌站在馬車上高聲嗬斥著,平民百姓出不去在這裡等死,他們不可以等死。
既然都城出現瘟疫,那他們就去别的地方躲一躲,等事情結束再回來就好。“鎮南侯府同樣有要緊事,快開城門。”
“長公主府……”
“吏部尚書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個又一個權貴府上的人都出現,城門吏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,尋常時候,他光是見到這些令牌,就得點頭哈腰恭敬的送他們進出,哪裡敢硬氣的攔住他們?
更别提現在還得將他們阻攔在這裡,誰也不準進出。
“還不快城門,在這裡做什麼?”有人不滿的嗬斥著,一個小小城門吏也敢攔著他們?真是不知死活。
“各位大人……”城門吏一邊說著一邊擦著冷汗,戰戰兢兢道,“非下官不願開城門,實在是……是這城門,他不能開啊……”
有攝政王跟那貴妃的命令,誰也不敢開這個城門的。
一旦開了,他們也沒有任何活路。
“你開,開了後,本公主擔保你們無事。”長公主掀開車簾一角,看著城門,沉下臉道,“長公主……這,攝政王說,不論何人,若是要出城門,都得得到他的同意,下官實在不能開這個城門。”城門吏堅持著說道,他心中也無比清楚,其實就算開了也沒有任何用處。
攝政王的兵馬就在城門外,城門一開,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堵住城門,將人重新趕回去。
那樣,攝政王很可能會被人詬病,釘死在謀逆的恥辱柱上,他們誰也不願意攝政王揹負這種罵名,因此,這城門堅決不能開!
“放肆!”長公主柳眉倒豎,怒聲嗬斥道,“本公主要出城門,誰敢攔著!”
“本王敢攔著,皇妹若是非要闖著城門,就别怪皇兄手下無情。”
鳳瀟冰冷如霜的聲音從人群後,緩緩響起,人群讓開,一席黑色蟒袍的他猶如冰冷死神,目光冷厲,環視眾人之下,仿若在問。
誰要尋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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