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依舊是像假安月那種蠻橫無理,他巴不得趕緊將人送回軒轅靖身邊,省的攪合的北芪烏煙瘴氣。
但如果是像傳說中那般好,他會勸鳳瀟多找些男寵,將司夜雲留在北芪。
軒轅靖不置可否,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白河眼底淡淡的不滿,但對方否認,他也不想追問。
這時,軒轅睿放下了一顆白子後,緩緩出聲道,“本王曾聽人說白先生與安月郡主不合?不知,本王可以知曉為何?”說著,他無奈一笑道,
“白先生有所不知,南嶽跟北芪來往書信上,從未提過聯姻二字,但安月郡主孤身一人前來,在城門口便嚷著要當靖王妃,四皇弟素來不懂這些俗事,本王便得為四皇弟多考慮一些才行,煩擾了白先生,還請白先生多見諒。”
白河早就打聽到假安月做的那些事情,說的那些話,現在再從軒轅睿的口中聽到一次,有種攝政王府臉面都被南嶽踩在腳下狠狠摩擦兩下的屈辱感,
他臉上浮現一抹怒色,很快壓下來,忍著怒色周旋道,“郡主的事情,非草民能知曉的,若殿下想知道實情,那草民這就書信一封,煩請殿下快馬加鞭送回攝政王府。”
軒轅睿勾了勾唇角,笑意不達眼底。
送信回北芪,那是必然的,但那是以南嶽名義送給北芪陛下,而非直接送給攝政王府。
一是避嫌,二是不給攝政王府知道詳情的機會。
白河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,他們不會答應,他隻是不想再聊那個假安月罷了,他低垂著眼簾,沉默片刻,聲音啞了幾分出聲問道,
“若郡主執意要當靖王妃,那先前的靖王妃怎麼辦?”
他眼神複雜的看向軒轅靖,想知道這位到底怎麼想的,
如果軒轅靖真的會為了北芪郡主拋棄司夜雲,那更加證明軒轅靖並非良人,就算日後找回來真正的司夜雲,鳳瀟也不會讓他們再見面的。
軒轅靖直覺白河很重視他的回答,身體莫名繃緊了幾分,語氣染上幾分鄭重,“靖王妃自始至終隻有一人。”
“那安月郡主呢?”白河追問了一下,“即便南嶽陛下下旨賜婚,你也不會選擇安月郡主?”
“自然。”軒轅靖回的理所當然,像那種潑婦,他就算再死一次,也絕無可能會看上。
白河見到軒轅靖如此堅定,心裡倒是對他多了幾分好感,但也僅此而已,
畢竟誰也不可能隻說實話,或許軒轅靖就是故意迷惑他罷了。
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,甲一的聲音自門外響起,
“二位殿下,雲先生和卿卿小姐,小璃少爺來了。”
這三位經常來睿王的院子,最外面的侍衛早就不通傳了,因此到了書房才被甲一見到。
軒轅靖聞言身體驀然緊了幾分,手中的棋子落入棋盒中,發出沉悶的叮咚響聲。
“皇兄,我還有要事,先行一步。”話語之匆匆完全掩飾不住,
白河跟軒轅睿同時側目過來,看到軒轅靖臉上閃逝而過的驚慌時,都愣了一下。
雲夜又不是什麼特殊的人,為何軒轅靖會如此緊張?
甚至,在他們的錯愕下,軒轅靖竟然推開了窗戶,徑直跨窗倉皇而逃,
“這……”白河微怔,錯愕不已,南嶽的靖王還有軟肋?他倒想見見這雲先生是何人。
下一刻,他就見到了曾見過一面的雲夜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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