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,我聽說李家倒台是因為前幾天說的盛京貴人,李家啊,得罪了貴人,郡守才會這麼快出手。”
“可我怎麼聽說是因為郡守大人身體好轉了些,才有時間騰出手對付李家?”
“你們說的都不對,我聽說的是,盛京貴人就是為了將李家連根拔起才特地來的,否則怎麼會這麼快掌握證據。”
“你們說的貴人到底是誰,為什麼之前一點都沒風聲?”
“我有遠房親戚當日去過郡守府,聽說是貴人就是靖王妃,她手中還有陛下的令牌,能夠直接號令百官呢,靖王妃真是大善人,還我們蘇雨郡一個朗朗乾坤。”
“……”
茶樓二樓,銀鈴支著下巴,豎著耳朵一直聽下方的話,聽到他們誇姐姐時,眼睛頓時亮晶晶起來,唇角也咧著,高興的恨不得親自下去跟他們一同討論姐姐的好。
“夫人,看來,蘇雨郡的百姓都對您十分愛戴。”鳶尾給王妃沏了杯清茶,彎彎的眼眸裡滿是對王妃的敬重。
趙狀師其實是王妃安排下去的,
那兩個在府衙前叮囑百姓要回去多休息的衙差,也是王妃安排的。
董郡守是好人,但隻有王妃才會站在百姓角度,為他們思慮清楚。
鳶尾以前對王妃隻有王爺吩咐的主仆敬重,但現在經曆過王妃為民考慮的事情後,她油然而生一種自豪。
“讓張掌櫃想辦法控製一下輿論,不能神化我與靖王,否則會給我們招來麻煩。”司夜雲抿了口茶,神色淡漠說道。
民心是一把雙刃劍,
能夠幫助她跟軒轅靖,也能害了他們。
尤其是父皇曾被人下蠱險些喪命,對下面年輕力壯的幾個兒子會更加忌憚。
她得提前考慮别人利用這些話對付他們的後果。
鳶尾本想說民心所向是件好事,但仔細想了想王妃的話後,神色逐漸鄭重起來,“奴婢這就去找張掌櫃。”
銀鈴這段時間也見識過許多事情,不再像以前那麼單純。
但對民心的害處她還是不清楚,隻能詢問司夜雲。
“真笨,這都不知道,”柴清衍不知道從哪裡出來,正巧聽到銀鈴的話,撇了撇嘴道,“要是百姓們隻誇王妃,那當地的官員心中該如何想?當今陛下心中又該如何想?王妃這叫防患於未然,你這麼笨,怎麼跟王妃這麼久的,還不如讓我跟呢。”
銀鈴看到他出現,粉白小臉就氣的漲紅,騰地站起來,掐著細腰說道,“我跟姐姐是因為我是女子,你若是能淨根,我現在就求姐姐讓你跟著!”
司夜雲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,
銀鈴跟著她後,好像越來越剽悍了,
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柴清衍感覺銀鈴的視線下落,雙腿之間一冷,下意識夾緊雙腿,漲紅著臉,氣急敗壞反駁,“你這女子真是不知羞,怎麼能張嘴閉嘴惦記、惦記男子這點事情。”
“你不也就比我多這點東西。”銀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,她是醫者,對人體骨骼瞭解的十分清楚,不會像尋常女子那般對那東西羞於啟齒。
“伶牙俐齒!不可理喻!潑婦!刁婦!”柴清衍說不過她,零零散散蹦出幾個字,想給自己找回尊嚴。
銀鈴淺淺一笑,下落的眼神裡透出一抹意味難明的嘲諷道,
“你精血不足,筋骨無力,驚恐盜汗,夢……”
柴清衍連話都沒聽完,三步並做兩步上前,一巴掌捂住了銀鈴的嘴,眼中帶著幾分哀求道,“姑奶奶,你别說了。”
是他錯了,怎麼可以小看靖王妃身邊跟著的小丫頭!
他要是動作再慢點,那點事情就要被小丫頭全都說出來了!
“嗚嗚!”銀鈴圓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瞪著柴清衍,張嘴嗷嗚一口咬住柴清衍的手心。
柴清衍痛得齜牙咧嘴,也不敢將手放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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