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衛彥眼中對司夜雲再無任何的不敬,聲音裡染上一抹激動,
雖然雲姑娘說不是專門為了秦子淮事情才來的思湖郡。
但隻要能讓秦子淮得到應有的報應,那就夠了!
“雲姑娘請說,衛某一定全都聽姑孃的,衛府也一定竭儘全力為姑娘效勞。”
司夜雲直接說道,“爬龍山事情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,”衛彥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,但是神色間有些許尷尬說道,“爬龍山的事情雖然我們都知道,但是他們跟秦府關係莫逆,就算我們將這裡拿下,秦府肯定也會換一座山頭,屆時我們會更難掌握他們行蹤。”
不過這個回答,多少有些尷尬。
他不知道雲姑孃的性格,擔心她若是意氣用事,現在就想將那裡拿下。
司夜雲點了點頭,“你說的沒錯,貿貿然將爬龍山解決的確不是明智之舉。”
這也是她沒有強攻爬龍山的原因。
衛彥鬆了口氣,幸好這位雲姑娘沒有這麼急功近利。
“秦府除了爬龍山之外其他的暗地裡買賣你知道有多少?”司夜雲眯著眼眸,指尖輕輕釦著桌面,再度問道,“例如玉河賭場。”
衛彥眼皮子一跳。
玉河賭場是本地最大但也是最隱蔽的賭場。
沒有本地人熟人帶領根本進不去這個賭場,
因此很少有外地的官能注意到這個賭場。
看來雲姑娘所做的準備十分充分,不過,這也讓他對跟雲姑娘合作更加有信心了,
他清了清嗓子將雲和賭場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,
而且還將雲和賭場跟爬龍山聯絡在一起。
可以說雲和賭場的下面還有一個更加噁心的地方,他們成為黑場,意思是不會有人知道這裡。
裡面,隻要有錢什麼東西都賣。
但是黑場的人全都是最衷心的,衛彥也沒辦法將人滲透進去,對那裡的情況知道的很少。
司夜雲聽完後,若有所思問道,“你知道黑場怎麼進去嗎?”
“知道,”衛彥回道,“需要從雲和賭場找一個叫禿鷲的人,給他一百兩金子才能做敲門磚,但即便是這樣,提前一月將身份牌交上去讓他們去調查身份背景,如果合上他們眼緣,才會放人進去。”
司夜雲嘴角微微一抽,還得閤眼緣,
什麼叫閤眼緣?這就是有標準但又沒有標準的意思?
衛彥撓了撓頭道,“雲姑娘是想進黑場?”
“暫時不去,”司夜雲見暫時沒好的辦法進去,便將這件事放下轉而問衛彥掌握了多少秦府的把柄,為什麼沒有將這些事情全都上報。
衛彥面上閃過一抹苦澀道,“凡是上報的奏摺全都被人壓下去了,之後他們的動作就更加隱蔽,府上也遭到他們的打擊,我父實在沒有辦法,隻能暗中積蓄。”
但一旦開始收網,
衛府也將陷入了危險之中,因此所有事情必須要規劃好才行。
司夜雲想也不想就知道,奏摺是被軒轅祺壓下去了,
但這些事情,遲早會有爆出來的一天。
“雲姑娘……”衛彥見她是真的為思湖郡著想,想了許久才斟酌說道,“我父懷疑陛下身邊被安插了人,陛下恐怕身體有危險。”
這件事是秦毅跟他吵架的時候,無意中說的。
衛彥沒把隨口的話當做玩笑,而是認真的記下來,想等待時機。
司夜雲眉頭舒展開來,帶著幾分笑意道,“沒事,這件事陛下心中有數,你不必擔心。”
衛彥眼底劃過一抹震驚,隨後釋然。
是了,陛下那樣的人,怎麼可能會被人暗算,肯定會另有打算的。
兩人聊了一會兒對秦府的證據蒐集,
半晌,司夜雲才沉吟片刻問道,“現在還缺一個關鍵性的證據,讓秦府沒有辦法否認這件事,否則就算到了陛下面前,他們也能將此事翻盤。”
衛彥也知道這個證據至關重要,他想了許久才說道,“我聽說秦子淮他們每隔兩年都會將一個賬本送去盛京,這裡面記錄了他們所有行為。”
算了算,距離上次去盛京也有一年半,
他們也快要將新的賬本送走了。
一旦賬本被送走,短時間內就很難收集更多證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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