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可以說是家事,隻要不是深究也可以糊弄過去。
但後者是真正關於官身重事,司誌才作為刑部尚書,卻不做該做之事,已經嚴重玩忽職守了。
司誌才臉色瞬間一變,冷汗也瞬間佈滿後背,急聲解釋,“老臣沒有,證人的出現很可疑,老臣才想讓他們說實話的,清平侯府小侯爺也一再做證人,老臣實在為難……”
清平侯府的臉色變了好幾次,忍著想謾罵的衝動。
這是解釋不清楚,想將他們也拖下水?
南嶽帝忽地抬了抬手,阻止司誌才繼續說下去。
威嚴的眸子冷凝如冰,太和殿瞬間冷了下來,
“司愛卿,近來你府上事情眾多,”威嚴的聲音緩慢卻充斥著不容置疑,
“朕念你在朝為官多年,勞苦功高,這段時日,你就在家中好好處理事情。”
司誌才臉色瞬間灰敗一片,這是要降他職了是嗎?
“陛下……”他企圖掙紮。
南嶽帝聲音沉冷下來道,“司愛卿,朕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。”
司誌才感覺後背陣陣涼意,觸及陛下冷凝的眸子,他明白,自己如果再辯解下去,肯定討不到好處。
無奈之下,隻能拜謝陛下恩典。
湯乾心滿意足的退了回去,這次能讓司誌才放下手中事情回家,下次說不定就能讓司誌才告老還鄉。
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巴不得司誌才多犯點錯。
……
早朝過後,
湯乾滿面春風的從灰敗臉色的司誌才面前繞了兩圈,心滿意足的離開。
回到府上後,又將今日的事情一一學給夫人聽。
逗得夫人眉眼彎彎。
“今早靖王妃又來給妾身換藥,她說再過十五日左右就能痊癒,但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。”
湯乾聽得眼睛都亮了,連連點頭,“那是自然,夫人身子不便,自是要好好休養。”
想著他笑道,“夫人能痊癒全靠靖王妃,為夫一定要好好報答她。”
司誌才已經被彈劾回家休養了,剩下還有個清平侯府小姐。
但他不可能盯著內宅,一時間有些為難。
湯夫人卻笑著說道,“內宅女人的事情,自然是交給妾身才行。”
湯乾怔愣一瞬,隨機搖頭,“不行,夫人你身子不好……”
“正因為身子不便,才好有藉口讓莫四小姐過來。”湯夫人聲音柔柔弱弱卻異常堅定道,
“妾身聽聞,莫四小姐極為關心靖王妃與靖王,屆時,妾身定會找些說書先生多說說靖王與靖王妃琴瑟和鳴之事,也好讓莫四小姐聽個儘興。”
湯乾張了張嘴,這……這簡直誅心啊。
他能想象到,莫四小姐聽到這些東西時,得有多生氣。
果然女人不能惹。
……
清平侯回到府上後,越想越憋屈難受,問莫元良,
“莫霜那孽女到底做了什麼查出來了嗎?”
莫元良臉色也沉了沉,“四妹不肯說。”
清平侯冷笑,“她做了醜事當然不肯說,就算不說,本侯也能猜的出來,無非是想抹黑靖王妃的名聲,她那點心思就算隱藏的再深,就算本侯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!”
莫元良沒敢說話,他內心不想相信四妹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“對了,昨日那對老夫婦找到了沒有,還有金稞朱山褲子標誌事情查清楚沒有?”清平侯氣道,想做醜事,還光明正大去,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樣。
莫元良也覺得懷疑,那對老夫婦已經不在盛京了。
至於褲子,朱山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,
明明出府之前,換了尋常衣物,不可能有問題。
清平侯聽完冷靜了片刻,才沉聲道,“那還有什麼好說的,那蠢貨被人下了套。”
想到這裡,他隱約猜到是司夜雲所做。
可,事情是莫霜先動了歪念,不能全怪司夜雲反擊。
“算了,這次讓她長個教訓,希望她下次别去招惹别人。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