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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誌才之前都是被安排在狹小偏廳,這次卻是在正廳,連茶水都是最好的。
他居然有一瞬間不敢相信。
恍惚了好一會兒後,他才更欣喜若狂,
那個孽女肯定是失寵了,否則靖王不會突然對他態度轉變。
這樣更好!
他就可以拿捏住那個孽女了!
“爹。”司夜雲帶著鳶尾出現在門口,眼眶微紅,似是剛剛哭過一般,聲音也帶著一絲哭腔。
司夜雲更加確信司夜雲失寵了!
他挺直了胸膛,板著臉嗬斥道,“你是不是今日得罪族中長輩了!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!叔祖老人家震怒,要將你逐出族譜了!”
司夜雲眼眸微紅,貝齒輕咬下唇,眉眼間閃過一抹慌張,
“真的嗎,爹,那我該怎麼辦?”
司誌才冷哼一聲,“你現在跟我回去跪著跟叔祖道歉,求叔祖老人家原諒。”
司夜雲眼眶紅了紅,口中委屈說道,“可是,這件事不是夜雲的錯,叔爺他……他居然想對女兒……”
“别胡說八道,”司誌才冷聲嗬斥道,“族叔叫你過去隻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關愛罷了,”
司夜雲微斂的目光閃過一抹譏諷,
司誌才居然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卻選擇為了所謂的顏面顛倒黑白,真是噁心夠了。
她在原地躑躅了一下後,才委屈說道,“那,那女兒待會兒就去。”
“現在就去!”司誌才見司夜雲不再囂張,更加確信這孽女就是因為失去了王爺的寵愛,才改變了要遷墳的態度,
既然這樣,那事情的決斷權就在他們手裡。
一切都簡單了!
他心裡暢快不已,彷彿見到了司夜雲被王爺休掉的樣子,
如果真有這麼一天,他得將司若琳嫁過來,穩固與靖王的關係。
司夜雲面上更加委屈了,她吸了吸鼻子,委屈道,“鳶尾,你去稟告王爺,我們要去尚書府。”
鳶尾還沒來得及說話,
守在廳外的李全便出聲說道,“王妃,王爺說您以後的事情都不必彙報。”
其實王爺的原話是,以後王妃的事情與他無關。
但是尚書大人在這裡,李全不想王妃丟了臉面。
司夜雲似乎精氣神都全無了,身子骨一瞬間恍惚了一下,鳶尾接住了她,哭音道,“王妃娘娘,您可得保重身體啊。”
“去尚書府,”司夜雲歎了一聲,聲音極為低說道,“王爺恐怕厭棄本王妃了,本王妃必須得有孃家幫助才行。”
聲音很低,但是司誌才離得很近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後,他心情舒暢。
就連回府的路上也都寫滿了得意。
殊不知,司夜雲的轎子也換成了小轎子跟在他後面,顯得極為委屈。
鳶尾一路走,一路掉眼淚,委屈說道,
“王妃,若是尚書大人強迫您給先夫人遷墳怎麼辦?”
“明明司家的長輩想對您下手,為何尚書大人不幫您做主?”
“王妃,奴婢隻想想到您受委屈,這心裡就極為難受。”
轎中,司夜雲一邊書寫著北鬥刹的資料,一邊委屈悠長歎了一聲,
充滿著無窮的哀怨和認命道,
“鳶尾,這都是命,本王妃認了——”
路邊的路人聽得耳朵都要豎起來了,不知不覺的跟著聽。
什麼情況?
司家長輩對王妃做了什麼?
司尚書怎麼又要王妃遷墳了!
司家也太過分了吧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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