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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慎言神情一稟,忙拱手道,“下官明白。”
辭了內侍監後,他又繞了一大圈,這才重新回到了禦書房。
這一日,謝慎言在禦書房裡足足呆了小半日。他出門的時候,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沉重,彷彿重任在肩的模樣。
有人在門口等候著,看他出來,方才微微笑道,“謝大人,船到橋頭自然直,不必太憂心了。”
謝慎言循聲抬頭,詫異道,“敬王?”又反應過來,歎息道,“話是如此說,可到底——”
他說到這裡,卻不敢再說下去,隻苦笑道,“罷了,都是造化。”說著又改了口問道,“您怎麼會在這裡?”
蕭君夕笑道,“我在等著寬謝大人的心。”
他這話一出,謝慎言便知道禦書房裡的事情,蕭君夕是知道的,連帶著朝堂上他的舉薦,恐怕都是靖帝授意的。
謝慎言肅穆了表情,正色道,“敬王放心,臣必定鞠躬儘瘁。”說完,又拱了拱手,方才朝著宮門走去。
倒是蕭君夕在他背後一臉無奈,呢喃自語道,“還真是個忠義的,隻是怎麼這麼古板呢?好在琢兒不隨他。”
回到謝家之後,謝慎言頭一件事便是去了寧熙堂。
謝如琢正在同謝晟禮對弈,正廝殺至酣處,便見謝慎言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。
謝晟禮手中棋子未落,抬頭問道,“出什麼事兒了?”
倒是謝如琢似是早有所覺,一雙眼睛仍舊盯著棋盤不語。
謝慎言剛想說話,見謝如琢在此,溫聲開口道,“琢兒,我與你祖父有要事商談,你先回去吧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溫柔,可還隱隱的露著幾分焦灼。
謝晟禮當先起身,將棋子扔進棋盒中,道,“謝家之事,有什麼不能讓自家人知道的。你且說吧,讓琢兒也聽聽看。”
聞言,謝慎言也不再多言,將朝堂上的事情一一道來,末了又道,“原本舉薦淮南去軍中就不是我所願,可是去了禦書房之後,皇上卻又告訴了我讓淮南去的真實目的,我現在卻是更擔心了。”
“什麼目的?”
謝慎言歎了口氣,方才緩緩道,“皇上懷疑沈家與越國相互勾結,淮南此去明著是監軍,實則是找證據。若沈家無異動還好,若有異動,可先斬後奏。”
說完這句話後,他又皺著眉頭道,“皇上一向聖明,他既然說出了這話,就代表沈家必定不乾淨!淮南隻身一人,沈靖襄眼下又掌控著邊疆的軍權,屆時若是真的查出了什麼證據,不等淮南有所作為,恐怕那沈家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淮南!”
謝慎言雖然忠君,可到底這是自己的長子,又是他與髮妻的唯一兒子,說不擔心,那是假的。
謝晟禮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,為人耿直忠心,最恨背後耍小心思,因此一直以來的佈局都沒有告訴過他。畢竟謝家需要純臣,而這個人非謝慎言莫屬。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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