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見到靖帝,那太醫先行了一禮,待得靖帝免了之後,他方才朝著章秀妍走去。
屋內一時靜的落針可聞。
謝如琢也不言語,隻盯著地上的倒影出神。賢妃已經被靖帝扶了起來,此時屋內跪著的,除了她便是那些侍衛。
哦不,還有一個人。
蕭君夕早在扶著她的時候,便隨著她一同跪著,到現在也未曾動過分毫。
這是他們幾個月以來的第一次見面,卻不想竟然是這種狀況之下。謝如琢心知眼下自己的狼狽模樣,不由得有些苦笑。
“行了,都先起來吧,有什麼話站著說便是了。”
還是靖帝當先開了口,皺著眉說道。
那昏迷了的章秀妍已經被抬進了內室,由太醫診治著。而這屋子裡的人跪了一地,也著實有些不像話。
靖帝一向禦下寬厚,且對這丫頭還有些好感,雖然眼下她做了這事兒,可靖帝卻出奇的並不惱火。
皇帝都發話了,若是再不起來,那就是不知好歹了。謝如琢謝了恩,站起身來,抬起頭道,“不知皇上可願聽臣女一言?”
一旁的賢妃頓時指著她道,“說什麼,說你是如何當著本宮的面兒殺人的麼!”
她也是氣糊塗了,隻要一想到方才那場景,賢妃就恨得牙根癢癢。
謝如琢也不看她,隻眸光清澈的看著靖帝。
蕭君夕也微微露了個笑意道,“這古往今來,但凡傷人總要有個理由與,不如咱們就聽聽謝小姐的理由吧。”
“哼,三皇子還真會慷他人之慨。”賢妃見蕭君夕替謝如琢說話,越發覺得心裡堵得慌。這謝如琢不是癡戀她的兒子麼,怎麼又跟蕭君夕看起來這麼熟悉呢。
真是個不要臉的!
蕭君夕也不惱,隻道,“算起來,謝小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。”
他這麼一說,眾人才想起來去年獵場之事,靖帝點頭道,“既然如此,那謝小姐不妨說說,你為何要來做這件事。”
“為忠、為情。”
聽了這四個字,靖帝倒是笑了,“朕還有些聽不大懂呢,你且解釋一下。”這丫頭有些意思,傷了人居然還扯到了忠上面。
謝如琢深吸了一口氣,目光清涼如水,“自古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這是忠道。今日之事,乃是章秀妍行刺我姐姐在先,我還手是為了不讓天下人說皇上您偏袒徇私。所以我才鬥膽動手,是想要用事實告訴天下人,皇帝是講理的,凡事講究公道。這是一。”
“謝如琢你一派胡言!”賢妃被氣得七竅生煙,聽到她這番混話也越發覺得怒火中燒,當下就不顧靖帝在場,指著她便罵了起來。
靖帝冷眼看向賢妃,對方霎時就覺得一盆冷水澆下來一般,當即就住了口。
靖帝這才道,“那其二呢?”
“其二便是情,手足姐妹之情重於天地。如今姐姐被人傷了,我卻袖手旁觀是為罔顧親情,謝如琢自認做不出來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