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重的婦科病?”惠朋很是疑惑,“什麼‘嚴重的婦科病’?”惠靜道:“我拿給你看看,你就知道了!我跟你說,有這種婦科病的女人,說明什麼?說明她不乾淨!”惠靜說著就要從塑料袋裡,將錢筱的體檢報告拿出來。
然而,她還沒來得及遞給惠朋,忽然從旁伸過一隻手來,將體檢報告奪了過去。一個質問的聲音在惠靜的身旁響起:“惠靜,讓你去取體檢報告,是讓你給人看的嗎?!”惠靜不用看,就知道是掌門人,玄清師太。惠靜見了師太便有點慫,忙解釋道:“師太,我主要是想讓這位年輕人死心,是為他好。”
“很多傷人害人之事,都是藉口為他人好!”玄清師太不聽惠靜解釋,反而教訓道,“本庵的體檢報告,是隱私,豈可隨便示人?你可以進去了!不要在外面多事!”惠靜不敢跟玄清師太爭執,朝惠朋瞧了一眼,就縮身進了庵門,心裡卻是悻悻不爽,暗道,玄清師太竟然維護一個還不是本庵尼姑的錢筱!
玄清師太朝惠朋看了一眼,雙手合十道:“多謝惠朋施主,多次前來庵前探看,並給我們送上油鹽、水果等物,前日的牛奶咖啡,我也喝了,香濃可口得很。”惠朋臉上一喜,覺得這位師太很明事理,憨笑道:“師太,您要是喜歡,我以後可以經常買來給大家喝。”玄清師太道:“施主有心了。”說著,她轉身便要回入庵中,忽然又停下,轉過身來:“施主,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?”
惠朋有些茫然:“師太,您儘管說。”玄清師太道:“施主,你性情敦厚,才智不俗。要是能再入世一些,將别開生面,不僅於你、於你身邊人都大有好處,且能造福一部分世人呢!我這老尼姑,沒有别的本事,但看人還是有點眼光的。”惠朋問道:“師太,您說的‘於你身邊人’,包括錢筱嗎?”“這就要看你了。”師太淺笑道,“在於你是不是把她當成‘身邊人’。我言儘於此,施主請回吧。”
說著,玄清師太不再多說,就回入了庵中。
被玄清師太說了一頓的惠靜走入內院,看到錢筱正在掃樹葉。她朝錢筱鄙視地瞅了一眼,朝裡走去。“你站住!”錢筱卻直起身子,衝惠靜道。幾片樹葉,在惠靜和錢筱之間落下。惠靜停住步子,轉過身來。她自然不懼怕錢筱:“有什麼事?”錢筱盯著惠靜:“我和惠朋之間的事情,不用你管!”“誰要管你的事情?”惠靜毫不示弱地盯著她,“我是希望惠朋這樣的小夥子,不要被你這樣的臟東西給害了!”
“你敢叫我臟東西?”錢筱的眼睛瞬間就紅了!“你再說一遍!”“你不臟,為什麼有那麼嚴重的婦科病!”惠靜依然不依不饒,“你等會自己到師太那裡拿體檢報告看吧!臟東西!”惠靜就是想要侮辱錢筱,輕賤錢筱。
錢筱再也忍不住了,倒轉了掃把,用掃把柄對著惠靜打了過去。惠靜沒想到錢筱會忽然動手,一時沒反應過來,腦門被“砰”地一下打中,“哎吆”惠靜捂住額頭,大喊起來,“殺人啦!殺人啦!”惠靜邊喊邊捂著腦袋往一旁的禪房裡跑,錢筱又一棒打在了惠靜的肩膀上,惠靜疼得呲牙咧嘴,蹦入門檻,將禪房的門緊緊關閉。
錢筱在外喝罵:“惠靜,有種你就出來!”“你這麼侮辱我,我要打死你!”其他尼姑聽到內院鬨大了,都跑進來勸。錢筱的火氣上來了,一時竟勸不住。她在外混了那麼多年,在機關裡也乾過,在看守所也呆過,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,當别人欺到你的頭上,你必須打回去,而且要打得她服服帖帖,以後再也不敢對你怎麼樣!這是人到一個陌生環境的生存法則!
所以,錢筱用掃帚柄打惠靜,既是真的打,同時也帶有表演性質,棒打惠靜,震懾眾尼。
“錢筱,好了。”玄清師太的聲音也在內院響起。一聽到玄清師太的聲音,錢筱立馬收起了掃帚,轉過身來,站直了身子:“師太,是我先用掃帚打人,是我不好。師太你要責罰,我都認。”
玄清師太卻道:“人錯在先,你再動手,我是瞭解的。你知錯就行,乾活吧,大家也都散了。”
眾尼姑散去。
又過了一日,粵州省委辦公廳與東草市委組織部、東草市委辦公室進行了對接,要對現任秘書處副處長(主持工作)、市委書記聯絡員楊學虎進行考察。市委組織部長曹秋樺同誌,向蕭崢彙報了這項工作。之前,蕭崢也已經對曹秋樺說起過這個情況,所以對接也非常順利。曹秋樺問蕭崢:“蕭書記,省委辦公廳都已經來考察了,楊學虎同誌應該很快就會去省裡工作。您的聯絡員也需要儘早配備,需要我們組織部提供幾位參考人選嗎?”
蕭崢想了想道:“也好,你們組織部給我推薦兩位吧。我讓市委辦也推薦兩位。到時候,我再綜合考慮一下。”曹秋樺道:“好,蕭書記。”
省委辦公廳剛剛完成對楊學虎的考察,蕭崢就接到了省委常委、秘書長葉素晶的電話:“蕭崢同誌,我已經和粵都市委書記倪平燾同誌、深市市委書記康慨同誌對接過了,讓他們明天都到省委來一趟開一個區域協調的碰頭會。參加會議的,還有發改委、交通廳、財政廳的領導。你也一起來參加。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