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散了之後,施敬先回去了。高成漢又對:“肖市長,你還能有半小時嗎?要是有的話,我和愛國邀請你到我辦公室再坐一坐。”肖靜宇本來已經打算回家,小傢夥還在等著自己回去餵奶。可高成,肯定是有事。肖靜宇就道:“好,去坐半小時。”
高成漢的辦公室,其實就是肖靜宇之前的辦公室,如今肖靜宇已經搬到市長辦公室去了。三人坐下來,高成漢道:“肖市長,這兩天我和愛國書記就紀委工作進行了交接,有一個事情我們倆都認為有必要向您做一下彙報。”
肖靜宇將目光移到紀委書記餘愛國的臉上,餘愛國也點頭道:“肖市長,這件事我們希望得到您的支援。”:“高書吧,你們的工作我肯定會支援。”高成漢就道:“這次,省·委將我提拔為副書記、將餘愛國同誌提拔為鏡州市紀委書記之後,省紀委程華劍書記特意找我們倆一起談了話,強調前期省紀委開展的調查,還需要我們繼續配合,特别是之前的全市消防器材質量問題、還有幾年前的鎮西大橋坍塌事故等問題,都必須徹查清楚。”
餘愛國繼續道:“程書記強調,這個事情,讓我們向你做好彙報,希望你能大力支援。”肖靜宇道:“省紀委查案,我肯定支援。”高成漢道:“但是,現在有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個事情,我們要不要向譚書記彙報?”肖靜宇問道:“程華劍書?讓你們彙報,還是不彙報?”餘愛國道:“了,讓我們按照程式操作。要是嚴格按照程式,紀委相關情況都應該向市委書記彙報的。”
肖靜宇道:“那就應該彙報。”高成漢沉吟道:“可是,現在有一個問題。”肖靜宇看向他:“是什麼問題?”餘愛國解釋:“問題就是,這兩件事有可能都涉及到了譚書記本人。”肖靜宇沉默了,好一會兒才道:“要是程書記沒不能讓譚書記知道,我們就應該向他彙報。到目前為止,譚震同誌還是我們市委書記,依舊領導著市委工作。要是我們隱瞞了他,就等於是有意架空他。這樣的事情,我們不能做。還是按照的,該彙報的就彙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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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萬一,這些案件背後的責任,都指向譚書記……”餘愛國道,萬一啊,我們彙報了,豈不是會造成工作上的嚴重被動?”
肖靜宇卻道:“我認為,隻要我們按照規則來辦,進度上可能會慢一些,但卻是占據了最大的主動,立於不敗之地。我相信,經過細查深挖,事情最終會水落石出。”高成漢聽到肖靜,心裡還是非常佩服肖靜宇的,她是一個非常善於運用規則的人,摒棄了所有的陰謀詭計,正大光明地推進善與惡的鬥爭,能做到這一點的女效能有多少?
高成漢就對餘愛國道:“餘書記,我們就按照肖市長的指示來吧。明天,我和你一起去把相關情況,向譚書記做一次彙報。”餘愛國也隻能道:“好的。”
與高成漢、餘愛國談完之後,肖靜宇在陶芳的陪同下,坐了車子回家。華京蕭家的翁管家親自帶著人在旁邊的一輛車裡護送,確保肖靜宇的安全。
次日上午,高成漢和餘愛國一同向譚震彙報了情況。譚震聽後,心裡怒火中燒!他自己非常清楚,無論是消防器材、還是鎮西大橋的事情,都是跟他和譚四明有關係!對方竟然毫不顧忌他的感受,光明正大地來彙報!這是公然向他發起挑戰的意思嗎?!
這次他譚震沒有提拔擔任省·委秘書長,這些人是不是已經看出,省·委主要領導不待見他,所以都不把他當書記了?!然而,在高成漢和餘愛國面前,譚震卻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情緒,他隻是表情:“好,情況我已經清楚了。那就辛苦你們兩位了。”
譚震的鎮定,讓餘愛國有些意外,但餘愛國在檢查線上的時間也很長了,各種各樣的乾部都碰到過。或許譚震就是屬於特别能隱藏內心的人。餘愛國隻是覺得自己到鏡州來,就遇上了這樣的人和事,感覺很有些棘手。
快下班的時候,餘愛國接到了市委書記譚震的電話:“餘書記,晚上一起吃個飯。”餘愛國有些為難,道:“譚書記,晚上我還有點事……”譚震卻完,就道:“地址我發給你,請務必參加。”譚震都不給餘愛國拒絕的機會。
不管怎麼樣,餘愛國隻是紀委書記,譚震卻是市委書記,一把手叫他吃個飯,他沒有理由不去參加。下班之後,餘愛國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地點。這不是那種大酒店,而是在市政府後面一個新别墅區的商鋪,似乎隻接受內部預定的那種。到了包廂,桌子上已經上了幾個精緻的菜,還有一瓶打開的茅酒和兩個酒盅。但是,包廂裡隻有譚震一個人。
原來,譚震是單獨找他吃飯,這讓餘愛國感覺有些不妥。“餘書記來啦。”譚震伸手熱情地跟餘愛國握手,“請坐、請坐。”握過手,譚震就將房間門關上,才在主位上坐下,讓餘愛國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,親自給餘愛國的酒杯裡斟了酒,也給自己的酒盅裡斟了酒,道:“餘書記,我也不是特别喜歡熱鬨的人,此外你是紀委書記,身份也特殊,所以我想,今天就我們兩個人一起喝個小酒、吃個飯,更加愜是不是?”
餘愛國內心情緒複雜,卻也隻能道:“是啊。”譚震端起酒杯,道:“來,我們先喝一杯。”餘愛國道:“譚書記,酒我們要麼不喝了。我初來乍到,這兩天比較忙,晚上還要去加個班。”
“餘書記啊,你看,我今天都挪出時間來,特意請你吃飯,道,“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?在市裡,和省裡的工作可能有些不同。你剛從省裡下來,可能還不清楚。其實,在市裡,隻要市委書記批準你休息,你就真的什麼事都不用做了。”
譚震這句話,是暗示餘愛國,在市裡,市委書記是絕對的一把手,隻要得到市委書記的支援,其他都不是問題。餘愛國自然也能聽懂,就道:“既然書,那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譚震一笑,端起酒盅和餘愛國碰了下,一口茅酒下肚:“有的人,對省·委這次的調整,有些誤讀。”餘愛國也把酒喝了,問道:“譚書的誤讀是什麼?”
餘愛國自從參加工作以來,起點就比較高,一直在省級部門,後來進入省紀委,從副主任科員,到主任科員,再到副主任、主任,一直是乾紀檢業務,可是沒有基層工作經驗。如今到了地方上,他感覺有很多東西要學。
譚震自然已經掌握了餘愛國的履曆情況,見他問,:“有人啊,以為這次省·委秘書長不是我去,就以為省·委主要領導對我不待見,這就是誤解的根源。有些重要資訊,一般人是永遠都不會掌握的!比如,省紀委的程書記,馬上就要離開江中了,這點他們會知道嗎?”
“程書記要走了?”餘愛國大為吃驚,這個情況,他是真的不掌握。
譚震一看餘愛國的神情,就道:“是啊,這個事,餘書記不知道?程書記沒起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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