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寧聞言,搖搖頭,說道:“難說,從這次泄密就可以看出來,我們市局內部不乾淨,真要是落在市局手裡,我倒是不擔心他跑或者是被放出去,我擔心的是他被滅口,作為主犯,他要是死了,這個案子就很難撅根了。”
“你去睡會,操這個心乾嘛,市領導應該有察覺,問題不大。”陳勃說道。
上午,醫生做完了檢查,給出的結論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再觀察觀察,問題不大了。
在場守著的同誌們都鬆了一口氣,他們的局長總算是挺過去了,可是槍手依然在逃。
魏安康一早就堵在了叔叔魏陽兵家裡,等到魏陽兵起來後,他急躁的質問道:“叔,你咋還能睡得著啊,查樂天被抓了,現在估計被刑訊逼供呢,他要是挺不住,把他知道的這些事都撂了,那我們就完了。”
魏陽兵沒理會他,自顧自的吃著飯,這個時候,秘書寧剛平進來了,身後跟著的是省公安廳副廳長曹建章。
“領導,曹廳長到了。”
“老領導好,早餐很豐盛啊。”曹建章笑笑說道。
“坐下,一塊吃點。”魏陽兵也笑笑說道。
寧剛平朝著魏安康使了個眼色。
魏安康會意的跟著他走出了别墅。
“寧秘書,這是什麼意思?讓他去南港?”魏安康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不過,昨晚領導都沒怎麼睡,你先回去吧,這事有領導處理,翻不了天,你還是好好查查,把那些和查樂天有乾係的人和事都處理一下,别被人咬了,以防萬一嘛。”寧剛平小聲說道。
魏安康狐疑的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,終於是施施然的走了,寧剛平這才走進了客廳裡倒了茶,給這兩位端了過去。
“打發了?”魏陽兵問道。
“走了。”
“這個不成器的東西,遇到點事就瞎吵吵,一點定力都沒有。”魏陽兵不屑的說道。
魏陽兵評價自己的侄子,曹建章和寧剛平都不好跟著附和。
曹建章稱呼魏陽兵為老領導,這是因為魏陽兵曾長期兼任政法委書記,也算是在政法口沁淫多年,所以,作為省公安廳副廳長的曹建章稱呼魏陽兵為老領導,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。
“這個查樂天,膽子很大,做了一些事,尤其是和魏安康走的很近,這不,這小崽子急眼了,一大早就跑到我這裡叫喚,建章,北原這事確實不好處理,但是查樂天又太過敏感,你去南港,以省廳的名義督導這個案子的辦理,先看看情況,隨時給我建議,看看怎麼處理才能兼顧各方面的反應。”魏陽兵說道。
領導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已經算是很露骨了,總不能說這個人給我送過很多次金條了,他不能出事,你去了把這事給我擺平吧。
這話不合適,領導說這個人和自己家裡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有一些生意上的關係,這本身就是一個很藝術的表達,悟性不夠,那就不要在領導面前混了。
“我上午就到,有什麼事我會隨時向您彙報……”曹建章站起來立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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