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心柑聽完了臧洪喜的話,問道:“你確定嗎?他們能管嗎?”
臧洪喜沒有多餘的話,點點頭,這才進入了案子的會見階段。
因為關嘉樹的事情拿不上檯面,南港市政府也沒有就這件事深究和彙報,所以臧洪喜的案子就是一般的刑事案件,以及從他家裡抄出來一百多萬無法說明來源的現金,和寧剛平比起來,臧洪喜確實是屬於清廉的了,家裡有一百多萬現金來源不明算個屁啊,現在不上億新聞都不給安排報道。
“如果要找他們,一定要快,我擔心晚了就來不及了,判我多少年我都認了,但是這件事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,另外,請你幫忙,找找宇文藍,看她現在在哪裡?”臧洪喜說道。
關於宇文藍,羊心柑知道的不少,聞言也是一怔。
“你們出事,我就一直盯著這事呢,但是始終沒有她的訊息,社會層面上也沒有人議論這個人,消失的無影無蹤,不過也好,至少對你的很多事沒有啥證據,到時候可以都推到她的頭上……”
羊心柑一邊說,一邊看著臧洪喜的臉色不善,於是停下了話頭。
“我的事就是我的事,推她頭上也沒啥意思,你還是留意一下,幫我找找,找到她的話,讓她趕緊走,不管用什麼辦法,都要出去,永遠不要再回來了。”臧洪喜囑咐道。
羊心柑點頭應下,但是心裡卻在想,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管别人,你自己的事都是泥菩薩過河了,還有空給别人搭橋?
羊心柑回到省城,坐在辦公室裡,拿出來錄音筆,將自己和臧洪喜會見的經過又聽了一遍,把這些錄音轉化成文字,一直搞到了晚上,文字和錄音對了一遍又一遍,終於是沒有任何錯漏的地方了,這才放心的走出了辦公室。
一般的情況下,天黑之前,别駕山上的道觀就關門了,除非是魏陽兵來這裡吃飯。
小道童打開門,看到門口站著的羊心柑,皺眉問道。
“你找誰?”
“我找一眉道長……”
“不見,我們這是私人道觀,不對外。”
羊心柑笑笑說道:“你看我,這麼晚了還來這裡找道長,如果不是熟人介紹來的,我敢來嗎?能找到這個地方嗎?”
小道童聞言一愣,也不敢說大話了,於是進去詢問,五分鐘後,他又回來了,因為在他進去之前,羊心柑告訴他,就說是南港的事發了。
小道士在前,羊心柑在後。
小道士走路有些不自在,像是臀部不舒服似的,有些喇叭腿的樣子。
“小道長,你這腿不舒服嗎,我認識省城大醫院的骨科醫生,要不要我替你找個大夫看看?”羊心柑這胡亂獻殷勤的毛病又犯了。
小道童哼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把他帶進了大殿裡。
等了幾分鐘時間,一眉道長出現在了他面前。
羊心柑看到這位道長,立刻說道:“我是省城藏鋒律師事務所的主任,我今天去見了一個叫臧洪喜的當事人,這是會見的記錄,他要我帶給你看看。”
一眉道長一開始還以為南港出啥事了呢,直到羊心柑把一摞材料交給他,並且指給他看哪一部分,一眉道長看到臧洪喜那些落在紙面上的說辭,眼鏡逐漸瞪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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