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就被禁足了,雲雨柔是怎麼通風報信的?
封央見狀,上前揪住雲雨柔的衣領,神色陰狠而冷徹,“說!”
顧墨寒狹長的鳳眸陰鷙而狠佞,可怖的凶光乍現,宛若銳利的刀鋒,一點點割著雲雨柔的皮肉。
到了現在這個地步,雲雨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她看向顧墨寒,目光盈盈發紅,彷彿受儘委屈一般。
“是,汙衊曝光兩位公主是野種的事情,我有參與過。”
“我見不得皇上成日裡總是圍著皇後和兩位公主轉,我嫉妒!您明知道我愛您,可您那會兒不僅對我冷淡,還將我禁足在院子裡。”
“我對皇後的恨意,便隻能一點點發酵放大!所以,所以我便把注意打到了她的孩子身上,叫人出去散播訊息,想藉此讓皇後手忙腳亂,但我絕對沒有要害公主,我隻是想給皇後一個教訓!”
湘玉憤憤不平,忍不住攥緊了拳頭。
雲雨柔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啊,她就是想害死兩個小公主,卻敢做不敢認!
南晚煙冷臉,卻不想跟雲雨柔爭辯什麼,狠狠的給了雲雨柔一耳光。
“我說了,别說廢話,你到底讓誰將書信傳出去的,誰是你的眼線?”
雲雨柔被南晚煙打得一口血悶出來,心中的恨意更加強烈,但她沒有屈服,依舊目光猩紅地盯著顧墨寒。
“是高管家,我讓他幫我,給承王妃送信,告訴承王妃,皇後孃娘早就有了兩個孩子,他便去了。”
“之後所有事情,都是高管家一手操辦的,我再也沒有參與過,以我的本事我也做不了什麼,隻是等著看戲,皇上,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您啊,為了讓您能夠多看我一眼!我……我承認手段不對,可愛您的心,有錯嗎?”
顧墨寒鳳眸半眯,暴怒的眼神藏著恨意。
“雲雨柔,朕不是你為非作歹的藉口!”
“傷害朕的孩子,比直接傷害朕更加可惡該死,你現在身為母親,難道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?!”
雲雨柔被顧墨寒嗆得說不出話來,淚眼朦朧的望著他,仿若一個深閨癡女,南晚煙沒心情理會她為顧墨寒做了多少惡毒事。
她冷豔著臉,聲音森冷的道:“你和高管家,到底有什麼關係,他又為何為了幫你,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?!”
她至今都還記得高管家死的那日,那種臨危不懼和大義凜然,若非雲雨柔對他來說很重要,高管家是絕對做不到那樣輕易犧牲的!
而且,從高管家房間裡搜出來的大夏書信,至今都還沒有找到信件的源頭。
她曾經問過哥哥,可哥哥並未有什麼印象,也不太清楚高管家的目的。
被問及與高管家隻見的關係,雲雨柔的瞳眸驟然一縮,皺了皺眉。
她確實不知道高管家幫助“她”是為了什麼,但眼下看來,在場的這些人裡,應該也不會有知道內情的人。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某一天他突然找到我,說要認我為主。”
“最開始我不相信,但後來找他幫忙做了一些事情以後,我發現他是真的願意幫我。”
“可每每我問他為何要這麼對我好的時候,他卻什麼都不肯多說,隻是告訴我,時機未到,等再過段時間,就跟我說,但是,但是他還沒等到告訴我真相,就已經……”
雲雨柔忽然發瘋似的抬頭看著顧墨寒,眼神怔怔的,充滿了悔恨與無奈,“皇上,傷害沈予的事情,真的不是我做的!”
“當時我去找高管家,讓他幫我出謀劃策,他讓我不用擔心,一切都交給他去做,結果,結果誰能想到,他竟然差點殺掉了沈予!”
“皇上,求求您了,您要相信我,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高管家是什麼來曆,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,隻是一直在幫我,可我也沒想到過,他每次做事下手都那麼狠,差點,差點害了那麼多的人啊!”
她不能暴露自己,不能讓事情淪落到完全無法轉圜的地步,既然高管家說了願意為她去死,那麼現在,也怪不得她!
湘玉和湘蓮聽著雲雨柔這一番狡辯,鄙夷又寒心。
沒想到,她就這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高管家的身上,死到臨頭,還想著潑臟水嗎!
若不是她的吩咐,高管家又怎麼可能做這些事情?
說到底,都是雲雨柔咎由自取,又不肯承認罷了!
沈予瞪著雲雨柔,咬牙怒氣洶洶。
他那日暈死過去以後,確實沒有聽到雲雨柔和高管家的對話,也不知道事情是否真如雲雨柔所說。
但他也能看明白,雲雨柔現在明顯是在推卸責任。
他上前一步,咄咄逼人地看著她,“雲雨柔!你真是太卑鄙無恥了!”
“當初因為你的造謠生事,皇上在宮裡被責罰得遍體鱗傷,後背都血肉模糊了,要不是皇上習武,身子底好一些,甚至都不一定能站在這裡!”
“而你最厚顏無恥的,便是頂替了皇後孃孃的恩情,在這十年裡,藉著恩情耍威風,利用皇上的責任心,對皇上接二連三進行打壓束縛,你這麼卑鄙,你,你真不配做人!”
碧雲早就被嚇傻了,半句話都說不出來,雲雨柔的罪名一個比一個大,她連求饒都不敢,現在隻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!
南晚煙卻忍不住深思。
高管家突然認雲雨柔為主子,這是為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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