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深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脫下外套,換鞋,管家在旁邊伺候著。
溫爾晚慢慢的走到他面前。
慕言深看了她一眼:“有話要跟我說?”
“對
管家識趣的走遠了。
“今天……”溫爾晚開口,“我在衣帽間的垃圾桶裡,發現了帶血的紙巾
她一邊說,一邊觀察著慕言深的表情。
她企圖從慕言深的細微情緒裡,看出點什麼東西來。
然而……溫爾晚失策了。
他是慕言深,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慕言深,他能將所有的事情都隱藏得完美又極致,怎麼會讓她看出來不對勁!
“然後?”慕言深挑了挑眉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是你丟進去的吧?”
“是慕言深點頭,“就隻有你和我住過主臥
“你受傷了?”
溫爾晚的目光在他身上四處打量著。
她沒發現傷口。
難道……傷口在身體上?
那她怎麼看啊,去扒開慕言深的衣服?這不妥當啊!
兩個人的關係現在鬨得這麼的僵!
慕言深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,企圖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謊言。
人啊,就是這樣,撒了一個謊,就需要無數個謊去圓!
說不定哪天圓著圓著,就圓不過來了,破綻百出。
但慕言深還是說道:“對,小傷,一點點而已
“在哪?”溫爾晚追問,“上半身?腿?腳?”
“手腕,割傷了一點點
“我看看
慕言深有些詫異的看著她。
“我看看,”溫爾晚又重複了一遍,“那血也不少,應該傷得很深
“不重要慕言深回答,“死不了
說著,他邁步往餐廳走去,企圖用離開來迴避她的問題!
然而……溫爾晚卻沒打算讓他走!
她追上他,重新的站在他面前:“怎麼,我連看一眼你傷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?”
“傷口有什麼好看的?”
“我就是要看!”
溫爾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哪根筋搭錯了。
她總覺得心裡很不踏實,但又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。
她隻能追著慕言深,打破砂鍋問到底,問到她心裡舒坦為止,問到她沒有問題為止!
慕言深擰了擰眉:“你要這麼無理取鬨?”
“我是關心你,原來在你眼裡,這叫無理取鬨?”
溫爾晚扯了扯嘴角,笑容苦澀。
原來一個人不愛另外一個人的時候,關心都會被當做是騷擾!
她深吸了一口氣:“慕言深,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,你為什麼要拒絕?是覺得我很煩,你都懶得應付?還是說……你根本沒有受傷!”
這就是溫爾晚最懷疑的點!
那血是從哪裡來的?
既然慕言深說是手腕受傷了,正常人正常情況下,都會隨意的將傷口展現一下。
而他……就是一張嘴說。
溫爾晚忽然笑了,嘴角勾了勾:“晚晚,你到底在想什麼?”
她咬了咬唇。
其實,她根本受不了慕言深這樣親昵叫她晚晚,總會勾起她很多很多的回憶!
沒等溫爾晚說什麼,慕言深又回答:“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而已。又不是死人的傷口,不小心被劃道,流了一點血,這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?非要我怎麼解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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