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廊下的暗風和暗月立即進屋,朝他拱手一拜。
他看著她,“從今以後,他們倆就供你差遣,不再聽我的號令。”
這話一出,不止是沈雨燃,連帶著暗風和暗月都大吃一驚,齊聲道:“主子?”
蕭明徹淡淡瞥他們一眼,暗風和暗月旋即低下了頭。
“燃燃,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?”
沈雨燃有些不太適應他的溫柔和貼心,淡淡道:“他們倆都是你的暗衛,是你自己訓練的,在這世上他們隻會忠於你,就算你當著我的面說讓他們效忠於我,回頭我不在的時候,又不知是不是把我的動靜事無钜細都稟告你。”
“你若不信,可以讓他們以血盟誓,從此效忠於你。”
沈雨燃看著他的眼睛,感覺他是認真在說此事。
她瞥向旁邊的暗風和暗月,見他們倆都素來平靜沉穩的臉龐上都顯出不安和焦躁,明顯同她一樣,都是剛剛知曉此事。
暗風和暗月的身手是一等一的,輕功更是頂級,倘若真能為她所用,自是好事。
隻是,真會像他說的那樣效忠於她?
看著沈雨燃懷疑的目光,蕭明徹看向暗風和暗月。
兩人意識到主子是鐵了心要讓他們從此效忠沈雨燃,當即不再遲疑,如同當初通過暗衛訓練時的那樣,割破手指,以血盟誓,從此效忠沈雨燃。
沈雨燃第一次見到人發血誓,有些新奇,亦有些懷疑。
等到暗風和暗月兩人盟過血誓,一起朝她拱手喊“主子”的時候,才感覺像那麼回事了。
看著在一旁頗為自得的蕭明徹,沈雨燃心裡有些不自在,忽而道:“既然你們倆從現在起都效忠於我,那你們現在就把蕭明徹給綁了。”
“啊?”暗風和暗月面面相覷,根本不敢動手。
沈雨燃冷冷著看向蕭明徹,質問道:“還說不是作戲?”
蕭明徹亦沒有想到,沈雨燃的第一個命令是讓暗風和暗月對付自己。
他有些頭疼,無可奈何道:“燃燃,我還有兩個護衛,我自己也會武功,他們倆動手也綁不了我,何必白費功夫?”
“辦不到,跟沒有辦,是兩碼事,”沈雨燃“哼”了一聲,“倘若你命令他們把我綁了,你說,他們會不會動手?”
“燃燃,他們都以血盟誓了,你怎麼還不信他們呢?”
蕭明徹話音一落,一旁的暗風忽而朝沈雨燃拱手:“主子請放心,我和暗月既已立下血誓效忠,絕不會失言,隻是事出突然,要我們立即對……前頭的主子動手,實在有些不習慣。”
“屬下也是。”暗月為難著道。
沈雨燃歎了口氣。
她是跟蕭明徹置氣,並不想為難别人。
“罷了,我也不需要你們替我打打殺殺,隻要你們往後别把我的動靜告訴他就成。”
“主子放心,屬下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主子的行蹤。”
聽到暗風暗月的齊聲保證,沈雨燃微微頷首。
他們的話她自然不會全信,不過既然發誓效忠她,往後明面上自然得聽她的話,多少都會更便利。
“你們既然是我的手下了,往後就别叫暗風暗月了,就叫陳風和木月。”
“屬下悉聽主子吩咐。”
沈雨燃非常滿意他們的訓練有素,頷首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說完,便丟下蕭明徹,徑直帶著兩個護衛往回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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